那个蝎子男抽了一张车铺里破破烂烂的凳子坐下,七姐打量了他一下,也就在他对面的条凳上坐下,一副“有话就说、有屁就放”的模样,把两条雪白的大腿搭了起来,在夕阳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那蝎子男还是笑得很和气:“哦……这位小妹妹就是七'姐'啊……哈哈……对对对,找你找你……一点小事。”
七姐的身后,小落和小成已经看出来来者不善是来找事的,小落已经撩了一下染成金黄色的头发,别着鼻子骂了起来:“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你他妈的是谁啊?混哪里的啊?”
蝎子男却连看都不看小落一眼,依旧对着七姐笑:“一点小事,啊……是这样的……我有个……侄女儿……哈哈,不懂事,跟七姐你这里借了点钱零花。哈哈……真不好意思,也是我们当家长的没教育好……小姑娘么,贪图享乐……哈哈,不好好学习,买这买那的……我们也没管好。倒跟您这里借钱了,我们多不好意思的。”
七姐一晒,她原本也猜到就是类似的事,反正,做这种生意,小女生最终扛不住了,家长找上门是常有的;而有的个别家长,弄几个糙老爷们过来装腔作势假扮黑社会来“平事”她也遇到过好几次了。她是老吃老做看惯了这套,嘻嘻一笑:“哦……这么个事啊?大哥您早说啊,别吓着小妹妹我了。您侄女儿?这说的是哪位啊?”
“哈哈……小女孩么,控江三中的,叫琳琳的,张琳……弓长张。”
七姐抿嘴一笑,饱满的躯体微微一晃悠,荡漾起迷人的乳波,更是风情万种:“是是是……是琳琳啊,没错,没错,是借了点钱零花,她求了我好几次的。不过大哥您可能搞错了,不是跟我这里借的。我一个穷服务员,哪里有钱借给她啊?”
“哦?不是跟你这里借的啊?哪是……?”
“是跟别人借的啊,财务公司么。我就是中间当个保人,都是朋友么介绍来介绍去的……跟谁借的,其实我也搞不清楚……要不您再回去问问琳琳?”
那蝎子男嘿嘿一笑,居然从牛仔裤口袋里抽出一个信封,递了过来。
小成接过来,疑惑的打开信封……里头居然是一叠票子。
七姐早有心理准备,眉毛一挑:“大哥……您……这是什么意思?”
“小妹妹……我侄女借了钱。这借钱还债,那是天经地义的。我也不管她是直接问你借的,还是问你的朋友这里借的,都是你们照顾她小孩子么。我这不是替她还钱来了么?这里是三千,您点点。”
七姐从小成这里接过那信封来一掂,却没有递回去,带着讥讽的口吻笑道:“大哥……你是不是搞错了?先不说问谁借的事,你侄女儿借的是一万二……嘻嘻,琳琳是不是回家不敢说实话啊?”
谁知,那蝎子男似乎没听见这段似的:“两千呢,是本金……还有一千呢,就当是我的谢礼。请小妹妹你喝茶了。”
七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现在已经明知对方是摆明来叫阵闹事的,但是撇一眼那个黑铁塔似的面无表情的大个,还是有点心慌,对小成使个眼色,小成表示明白,退到身后去后头铺子里喊人去了。
“我说,是一、万、二。什么两千、三千,还本金、谢礼的?这位大哥,您耳朵不好么?”
七姐已经开始耍横了,谁知道,那个蝎子男依旧似乎就没听到似的,继续说着:
“谢礼呢,我这里是谢谢您七姐了。哈哈……我那侄女儿年纪小,还在念书,又在……哈哈……省队里练项目……怎么说呢。都是自家孩子自家宝贝,我们可希望她还要为国争光呢。哈哈……所以这份谢礼的意思呢,是希望七姐您高抬贵手,以后,不要和我家琳琳来往了。我这里啊,打心眼里谢谢您。”
七姐没想到这蝎子男开口这样绵里藏针的,被他说的心里头一阵羞恼,哼了一声,才要开口骂回去;身后的小落一向脾气比较躁,已经一下冲了上去:“操你妈!你说什么呢?!你侄女儿自己跟个骚逼似的……借钱……也不知道买什么浪去了……我们七姐稀罕跟她来往?”
小落的手挥舞着,用一根手指点点戳戳正要开骂更加难听的……谁知,那本来一直笑眯眯的蝎子男,也不知道是怎么个动作,简直是如同蝎子扎人似的迅猛,七姐都没看清楚,小落那根晃晃悠悠的手指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落到了蝎子男的手拳里……
12
“啪……”
真的……七姐虽然也见过北洋路上的斗殴,甚至见过有人被砍得血淋淋的,但是也从来没见过这种事情、这种场面。她真的清晰的听到了一声“啪……”,那是骨头的脆响。
“啊……”然后,就是小落杀猪似的疼叫。而他那根食指……居然,居然已经很明显的被扳断了,以一种骇人的异常的模样向手掌外侧扭成一个倒“7”字。
“啊……啊……啊……”小落疼的连连杀猪般的嚎叫,脸上全是不可思议的表情,瞳孔里全是疼坏了的血丝……十指连心,何况是已经被瞬间拗断的手指。
小成已经从身后打完电话过来了,还有两个就在隔壁的小混混,也跟着小成围了上来;但是,七姐、小成、小凤,虽然都在北洋路上是一号玩客,也都被这个蝎子男的举动吓呆了。
就这样?就直接扳断了一个人的手指?扳成了一个倒“7”?
“你……他妈的……是混哪儿的?”好半天,七姐才清醒过来,她已经闻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气息,何况,小成叫的人还没都赶过来,只有隔壁铺子里的两个小兄弟;眼前就是五对五,看看那黑大个,再看这蝎子男的手段……她算计了一下,自己这边明显不够战斗力,她得缓一下兵,等另几个小兄弟都带着家伙围过来再说。她想了想,又冷冷一笑,跟了一句:“你侄女儿是跟皮七哥的财务公司这里借的钱。皮七哥……听过么?……哼……您又是混哪里的?可别回头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都搞不清……”
那蝎子男居然还在笑,好像刚才一出手就拗断别人的一根手指的事情根本没发生一样,双手一摊,是一副无辜的表情:“别别别……七姐……我就是一个……哈哈……人家叔叔呗,打杂工的小保安,哪儿也不混。更不是什么黑社会……哈哈……什么皮七郎八铆钉的,我没听过,也不知道……我是遵纪守法好市民,还是那句话,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侄女儿借钱乱花,的的确确是她的错,我回去一定打她屁股教育她。那七姐您看,她的那份借条,能还给我了么?”
他说的客客气气,表情又是那么和气,伴随着刚刚被他一把掰断手指的小落的“啊,啊……”杀猪似的嚎叫,竟让七姐有一种说不清的战栗感。
但是,听到他提起那份“借条”,七姐忍不住奓着胆子带着三分嘲弄说:“那借条……都告诉你了,你侄女儿不是问我的借的钱。而且借的也是一万二,借条里白纸黑字写着么。这第三么……那借条都是皮七哥的财务公司统一保管的。我这里也没有啊……”
是啊,蝎子男刚才“皮七郞八铆钉”都说出来了,不可能没听过皮七哥的名字吧。但是既然听过,瞧他那副模样,似乎也没怎么放在心上的样子,更让七姐有点拿不准尺寸。
那蝎子男嘻嘻一笑,似乎早料到了七姐的答复,嬉皮笑脸的说:“对哦……我这才想起来。我侄女儿说了,合着还不单单是个借条……是拍了个片子。哈哈……你说,七姐,您这可是违法犯罪的行为啊……怎么能教唆未成年小女孩干这个呢,这回头闹到派出所多不好啊……咱们还是哪儿说哪儿了,我这不是都把钱给你带来了么……你把琳琳的带子也交出来,咱们就两清啦。”
他絮絮叨叨的忽然说起派出所什么的,和刚才的狠劲又是一番口风,倒又真像个来护短的家长。七姐稍微安了几分心,笑了起来,到底还是普通家长,这种所谓的经济纠纷,派出所心知肚明却根本不会来管的……既然说出这种话来,说明没见识,想用官面吓唬自己,她嘻嘻一笑:“那你去报警啊……”实在忍不住,觉得自己的回应不够狠不够面子,就啐了一口,补了一句:“傻逼……”
谁知,那个蝎子男哀怨的一笑,摇摇头叹口气,似乎挺无奈的……却猛地,飞起一脚!
“啪”的一声,蝎子男的脚弓,都不知道是以一个什么样的角度,踢到了七姐坐的椅子腿上。也不知道是椅子不结实还是这个蝎子男的腿力实在惊人,那条凳的腿居然当场折断了,整把椅子“跨扎”垮了下去。
七姐“啊”得一声“啪”得一下狼狈的从条凳上摔落在地上。她还来不及“操你妈逼……”的骂过去;身后,被刚才小成打电话叫过来的七、八个北洋路上附近也常和七姐一起“玩”的小混混,已经在这个时候抄路过来了,一个个扛着铁扳手、凳子腿、木棍“呼啦”围了上来。
“操你妈”
“你谁呀”
“妈逼,想死吗?”
常跟七姐混的这些小混混们,年纪都还小,平时就这样,电影看了多了觉得自己是黑社会铁血打手,杀人不眨眼抽筋不皱眉,偶尔也跟着七姐做点生意,坑蒙拐骗偷,吃喝嫖赌抽样样齐全,但是真的动手解决问题的机会并不多。一般动手之前,都习惯了,要凶一凶、闹一闹、吵一吵……有时候,光骂“操你妈逼”就能骂上半个小时。
七姐本来以为,己方一下子来了这么一大堆人,对面的才五个人,怎么也要掂量掂量,至少说两句场面话,和自己身边的这些小混混对骂两句“你瞅啥”“瞅你咋的”之类的。哪知,也不知道蝎子男做了一个什么暗示动作,那个黑铁塔似的大个,居然一声不吭,也不骂人,也不凶两句,竟然是猛地一个箭步就冲了过来,两只蒲扇似的巴掌,居然一左一右,夹着两个小混混“嘭”就扔了出去,甩开都有七、八米远。另几个小混混看的都傻眼了,怪叫着才要冲过来,又哪知,对面那个贼眉鼠眼的小个子,看上去跟个病殃殃的黄鼠狼似的,居然出手是又快又恨,也不知道怎么窜了过来,一把勒住一个小男生的脖子,用力一甩,那男生平时还算能打的,居然整个人都被“噗通”甩了出去……
“噗通”、“唉吆”、“啊”、“操”、“啪”、“砰”……
那个蝎子男,却依旧笑嘻嘻的一动没动,就托着腮帮子,看着被他一脚踢翻在地到这会儿到没爬起来的七姐……而他和七姐的身边,光那个黑大个、小个子和另两个手下动手,七姐这里几个小混混都已经被打的东跑西跌了。估计小成还用扳手扫了其中一个人一下,这会儿,小成还被踩在地上,其中一个人正一脚接着一脚,在小成的背脊上狠狠的踩着,而小成都已经被踩的口吐白沫在地上抽搐了。
“蹬、蹬、蹬”……渐渐的,北洋路上,就只剩下那枯燥而令人惊悚的,一个人在用脚底踩着小成背脊的声音。
……
13
七姐愣了……她就这么尴尬狼狈的坐在已经断了腿而斜倒的条凳上,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几个小兄弟被打得鬼哭狼嚎抱头求饶的,竟然一时都不知道该骂两句狠话还是求饶了……她甚至连站起来的气力都没有了。
她是见过世面的。这会儿,已经看出来,过来的几个人……不是普通的小流氓。这和在北洋路上收收保护费敲诈敲诈小学生骂骂“操你妈逼”的小混混不同,这几个人,简直,简直……该怎么形容呢?她形容不出来……就好像她远远的看见过的曾经在北洋路上过夜的流窜逃犯那种气味。打过架的,和杀过人的,身上是截然不同,天差地别的气味……尤其是那个蝎子男,其实到这会儿他还就压根一直没动作,就这么坐着,身上发出来的危险气息,简直比那个黑大个还要吓人。
“蹬、蹬、蹬……”那个在踩小成的哥们,还在继续一脚一脚踩着……单调的鞋底压迫背脊的声响在车铺面前枯燥的响起,像某种恐怖谋杀电影里的镜头。
“大哥……”七姐真的已经吓坏了,想说两句软话了“别……别……再打了,打坏了……打出……人命来了……”。
“……”
“大哥,我错了……”
她甚至已经开始胡思乱想了,那个黄鼠狼似的小个子一直在贼眉鼠眼的看着自己的胸,自己今天是不是要……挨操了?可为什么,哪怕只是偷瞄一眼那个蝎子男的眼睛,她都会有一种惶恐的“要身体要是命”的颤抖?
要命,当然要命!
那边几个人早已经收拾了局面,其中一个还在继续吭哧吭哧踩着小成,而小凤……估计吓得已经钻到了门背后,却被那个贼眉鼠眼的小个子拉着头发拖了出来,这会儿,那个小个子明显是在小凤的身体上动手动脚,但是小凤早已经吓坏了,呜呜的只是哭着求饶,对于小个子对她的轻薄玩弄,一点都不敢反抗挣扎,任凭自己少女平坦的乳房落到他的手掌里变形。
要命,当然要命!
与其像小成这样被一脚一脚都快要踩死了,自己当然宁可像小凤一样被人玩身体……这种时候,在北洋路上混养成的本能,让七姐开始已经胡乱的思考“幸亏?幸亏自己是个女孩?”,但是……她的脑子已经不太好使,已经不能肯定今天的事情怎么善了了。
蝎子男这会儿才微微一笑,摆摆手,出口却依旧那么和气:“停手,停手,罗三,别踩了,别踩死了,还有小强你他妈的也别老是遇到个女生就动手动脚的……教育你们多少次了,遵纪守法,做个好市民,老是动手动脚的武力能解决问题么?您说对不……小妹妹?”
“对……”七姐的声音已经颤抖了。
“那……您看,我侄女儿的借条和那带子,能还我不?”
“能,能……但是大哥,我这里真的只有一份。还有一份,是皮七哥的公司留底的。”
“哦……这样啊?没关系,你去和你朋友说说么……我这不已经还钱了么……嘿嘿……赶明儿给我?”
“是,是是……大哥……您是……?”
“问我是谁?嘿嘿,别别别,叫阵就吓着我了……我都说了,我是琳琳的叔叔啊。她小姑娘可怜,老爸去世了,只留下孤儿寡母的……是牙哥也好,是你七姐也好,是皮七也好……就放她一马,她妈还有我,都感激不尽呢……”
“是,是,是……”
“那……什么时候能还我那借条和视频?”
“能,一定能……明,明天……”
“那……你还找我家琳琳'玩'不?”
“不敢了,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好……成,那……咱们收收尾。”那蝎子男嘿嘿一笑,冲那几个手下似乎点了点头,一把抓住了七姐赤裸的胳膊,拖着七姐已经软掉的身躯,拉扯着就进了车铺……
身后,那个黑大个子还“哗啦”一声拉下了车铺的卷帘门,似乎根本也不关心门外那几个还在满地抽搐的小混混。
七姐已经吓得头皮发麻,舌头打颤:“大,大哥……哥,您……这是?我,我明天……一定把……把琳琳的借条和带子给您带来……”
蝎子男还是笑得那么随和,挥挥手,那个贼眉鼠眼的小个子已经笑嘻嘻的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用后背摄像头对准了七姐。
“我相信,我相信……”蝎子男笑眯眯的点头:“脱吧,就像你那天忽悠我家琳琳一样,记得,要一模一样哦……”好像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大……大哥?”七姐已经猜到他要做什么了,她感觉到无助、惶恐、羞耻和绝望,但是,又忍不住有点庆幸……要“弄”自己,那至少就不会弄死自己了?至少吧……
“我说三条,这第一么,钱,这三千块,你还是拿好,我可是老老实实还了钱的,借钱不还这种事我可干不出来。这第二,你说明天给我,明天你要不来我找谁去?所以,我的'七姐'小妹妹,你今天不留下点什么怎么能过关呢?所以,你怎么弄我们家琳琳的,我就得'原本照还'啊;这第三么……,……”
一直说到这会儿,这个蝎子男收起了笑容,终于,在今天是第一次,露出了冷峻而狰狞的表情,瞳孔里满满都是狠毒:
“你敢给我侄女儿下套,骗她拍那种片子,不让你尝尝真滋味,我这个做叔叔的怎么算是交代了?我再说一遍:脱!”
旁边,那个贼眉鼠眼的小个子早已经点亮了手机拍摄的信号灯,笑的一片淫荡:“嘿嘿,你不脱,我们哥几个动手来帮你脱,老子一向他妈的最喜欢给女娃子脱衣服了……”
“别别……”七姐已经哭的稀里哗啦,但是,看着那蝎子男眼中的凶光,她却一点反抗的勇气也没了。
“所以呢……”蝎子男又开始和气的笑了。
“我脱……”她抽噎着,掀起了自己的t恤,让自己的乳房荡漾起毕竟还是少女的波澜……
她知道,看到那个黄鼠狼似的小个子色眯眯的眼神,今天晚上除了脱衣服,自己还有不少事要做……也只有在这个时分,连她自己,都仿佛回忆起来:自己,依旧不过是一个小女孩,一个十九岁的小姑娘,一个离开那幽暗的斧头山六年的女娃,这座光怪陆离的河溪城,这条藏污纳垢的北洋路,她其实……也还陌生……
北洋路上,夕阳已经沉落,路灯一排接着一排的点亮,河溪这座不眠的都市又进入了夜色下的绚烂浪漫时分,远处,河西卫视电视塔上,幽红的一点魔光开始每3秒一次的闪烁,汽车的前灯也纷纷开始闪耀奶黄色的光芒,但是由于旧区的屋蓬结构太零落复杂,很多角落里也终于黝黑了下去……
关于半番外篇的说明:
《权力的体香》不会有所谓的“番外回”。那是因为《体香》本来就是采用了pov多视角结构的写作手法,人物已经错综复杂,剧情已经多点开花,可以这么说,整部《体香》,至少有70%的情节本身就是所谓的“番外回”。一些读者一直期待的“石川跃同学后宫记”或者“石川跃同志官斗记”,至少其直接的描写,本来就占的篇幅很有限,我又何必去写什么番外回呢。体香的故事,东西南北,各人各眼,大千世界,回回都是番外回,又都关系密切,纵横交错,各为表里,都不是番外回。
但是,《体香》写作到这会儿,我遇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pov人物不够用了。一些情节,一些片段,肯定需要去写,需要去表达,但是这些情节不方便或者不适合从pov人物的角度去表达,而需要取一个二线甚至三线人物的视角……如果,我的原则是:如果一个角色是pov人物,其故事往往很复杂,人物在整个体香的世界中出入深浅,各有片段。而一些二线或者三线人物,又没必要展开到那种程度。比如,本回中的“花七姐”王桦同学。
所以,行文至此,我决定设定一个所谓的“半番外回”的概念。既,这些章回的pov主角,不会经常的以pov角色出现,只出现一回两回的,而出于《体香》的写作风格,在这些章节中,我还会对这些“非pov的pov人物”利用本章的篇幅,多做一些展开;这些章节的写作手法,也更像一个独立的故事,所以会以“1,2,3……”这样的方法再来分章节,以示特殊;这些章回的字数控制,会更加随意一些;至于这些章节的情节,其实也就是《体香》故事的一部分,并没有什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