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自然是感觉不到暮离了。

吸血鬼没有心跳，只有一颗冰冷的心脏，当锋利的银器刺入那个无比重要的地方，它们本身就会化为一缕尘埃，从此消散。

暮离轻轻握住顾珩尚未收回的指，指腹略染冰凉，擦着他的皮肤而过，没有松开。

“再等等吧。”她如是说，没有给予承诺，也不做彻底的拒绝。

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她再难把话说满，只怕那后果会让彼此都深感遗憾。

顾珩琢磨着她的心思，总是无法摸透，多少令他心生疑惑，无端感慨着，“你的意思是肯给我一个机会了”

这样的答案比以前任何一次回答都充满挑战，让他无限渴望以及向往。

“不算吧，随缘。”暮离松开顾珩，转眸看向窗外那一片飞速掠过的云海，淡淡说。

眼下，她手底下一堆麻烦事，实在不是讨论儿女情长，和谁风花雪月的好时候。

顾珩拉住暮离的手，把她拉回怀里紧紧拥抱住，不放开了。

他笑了笑，似是不以为然，轻吻着她的发梢，告诉她说“好，无所谓了。”

一切都是无所谓了，只要他能随时看到她，能拥抱住她，亲吻着她就可以了。

暮离倚靠在顾珩怀中，不知是昨夜没有睡好，还是顾珩的怀抱太过温暖，她竟然生出一丝困意，勉强撑了撑，便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六宝山上，白雪压枝，初冬里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刮得树枝嘎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