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人眼见如此,再也忍不住,立刻扑了上来,“闺女!”
撕心裂肺一声叫,那姑娘错愕看去,这才认出,刚刚那坐在侧位的人,竟然是她爹。“爹,你咋来了!”
陆徽刚刚还心头盘算,就冲京兆尹对这姑娘的喜爱,该和京兆尹要多少银子合适,忽见如此,顿时大骇,“你……”
满目震骇看向京兆尹,京兆尹面上,哪还有半分方才烂泥一样的醉态。
正在此时,陆徽的随从一脸惊慌奔进来,“老爷,不好了,京兆衙门的人把宅子包围了。”
陆徽心头咯噔一声,来不及多想,抄起手边木格上一只花瓶,扬手朝京兆尹砸去,拔脚旋风一样夺路而逃。
京兆尹身子一闪,提脚上前去追。
陆徽奔至院中,直奔假山处,狡兔三窟,他做这营生,早就为自己留下后路,假山处有一个机关暗道,直通郊外密林。
只是不及跑到假山边,只觉膝盖被一重物重重一击,顿时身子一个趔趄,跌倒下去。
早就守在暗处的吉月眼见京兆尹追上,将陆徽擒住,转身离开。
镇宁侯府。
苏瑜坐在梧桐树下,阳光被绿荫遮挡,零星撒到地面,成了一个个跃动的光斑。
冰镇梅子汤喝一口,听吉月回禀。
“……京兆尹方大人已经将陆徽缉拿归案,现在杏花巷七十六号宅院,京兆衙门的人正在排查,但凡是清白人家的姑娘,都被统一带走,另行安排。”
私宅设馆,供人取乐,在本朝并非违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