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陈强坐下后,开始用英文和英国绅士聊,那列车员便彻底不再质疑陈强的身份了,能够跟洋人聊得这么开心,十有八九是这洋人的朋友,哪怕没买一等车厢的票,也不能赶走人家,这洋人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而且空位置有的是,列车员也不愿意触洋人的霉头。
一等车厢的沙发的确是比二等车厢舒服的多。
民国时代的火车,三等车型是硬的长条木凳,相当于是现在的火车硬座;二等车厢是有软垫的座椅,相当于是现在的火车软座,但是绝对没有软座舒服,而一等车厢大概就是现在高铁的商务座了,那沙发的的舒适度,也不比高铁商务座差多少,半躺着是没问题的。
叶圣陶先生的《含羞草》里曾经这样形容一等车厢:“椅子是鹅绒铺的,你一坐下去,周身密贴,软绵绵地,把你托住了。”虽然当时的火车颠簸的有些厉害,但是沙发的弹簧却足以起到减震的作用,除了火车噪音有些大意外,乘坐一等舱履行,是真的一点儿都不累。
五个多时的行程,陈强一直坐在一等舱里,躺在沙发上喝红茶,舒舒服服的跟英国绅士吹牛逼,而上海队的其他队员可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二等车厢里虽然有软垫,但那时候的火车晃荡的太厉害了,坐五个多时,也和是挺累人的。
终于,火车抵达了杭州。
陈强和英国绅士告了别,然后走下了火车。
站台上很繁忙,特别是那些三等车厢的乘客,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一窝蜂的挤下车。
只见有的人开始擦脸,有的人则开始拍打掉身上的煤灰,更多的人则是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
满脸煤灰,便是乘坐三等车厢的后遗症。
这个时代的火车是蒸汽驱动的,烧的是煤,所以越是靠近车头的位置,越容易染上煤灰,平时的时候,三等车厢都是要靠近车头的,二等车厢放在中间,一等车厢放在最尾,不会吃到煤灰。
所以从三等车型里出来的人,那都是满身的煤灰,漱口水都是黑的。
而到了冬,车厢则会换个位置,一等车厢最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