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道:「什么秘密?」丈母娘道:「其实我身份证是假的,也不是假的,身份证是真的,但年龄是假的。」
「啊?还有这种操作?」我不可思议地问。
「其实也没什么,我出生在广西山区,家里有两个哥哥,那年我才十二岁,大哥二十岁,有一天他下地干农活的时候摔伤了腰,本来以为没大事,可后来慢慢他就起不来床了。
二哥在县里上学,父亲也体弱多病,家里所有的农活都压在我妈一个人身上,日子别提有多苦了!就连不太懂事的我都感觉到非常压抑。
后来我妈带着大哥去县里看病,说是脊柱炎,要到大医院去做手术,但可能一辈子也治不好只能控制病情发展,而且手术费不是我们这种山里人家能够掏得起的。
大哥求着我妈说不治了,二弟上学的开销也很大,不能因为自己的病苦了二弟,家里的将来还要指望二弟。
就这样,我妈带着大哥回来了,可是大哥疼的总在床上打滚,有时候用头撞墙,实在受不了了只能吃点止痛药。
后来我爸整天唉声叹气,我妈总是自己偷偷抹眼泪,就这样过了几个月。
有一天村长召集大家开会,说是这两天城里会来人考察村民们种植的苦山茶,如果顺利的话,就再也不用自己背着山茶到县里去卖了。
他们会派人收购和运输,给的价格也比零售价高三成。
那一天大家都很高兴,也盼望着考察队赶紧来。
第二天考察队就来了,一共四个人。
我记得那天村里很热闹,敲锣打鼓地还放了好多鞭炮。
最后考察团很满意,和大多数村民签订了收购协议,但把我家排除在外了……我妈因为我哥的病其实身体早就不好了,只是强撑着而已。
山茶要除虫剪枝,还要时常松松土,隔三差五还要浇水,这样出来的茶才叶厚鲜亮,可我妈实在没那么多精力,以至于半数左右的茶品相不好,结果协议没接到,我爸伤心过度去世了,我妈也病倒了,我哥精神有点失常了,一个劲说怨自己该死的话。
山区里不适合种大米水稻,就连种出来的茶叶也只能一年采摘两次,而且产量还不是太高,家家户户就指着种出来的茶叶到县里卖钱以后买粮食,如果辛苦种出来的茶叶要是砸手里,这一年都不好过。
当天晚上村长带着考察队的人来我家表示慰问。
我妈强撑着身子说了家里的情况,他们都表示很同情,可是这一次我家的茶确实有问题,按公司规定是不能收购的,希望下一茬成熟时可以形成合作关系。
村长带着考察队走了以后,家里沉闷的气氛压得我喘不过气,我也就睡下了。
朦胧中听见有人说话,有人哭泣,也没在意。
第二天一早,我妈居然做了早饭,而且不是帮碴粥,是大米饭和肘子肉!那可是二十年前的山村!自打记事起也没吃过几次肘子肉!可当时还小的我没注意到只有我一个人吃,妈妈和大哥在一边抹眼泪。
等吃完饭,我妈把我抱在怀里一直哭一直哭,哭完了就说别怪她,她也是没办法,然后又是一直哭,直到晚上家门口有车声,还按了三声喇叭。
我妈抱着我出去以后把我扔在车的后座上,扭头就把大门关上了。
我当时意识到我妈把我卖了,但我却恨不起来她,村里也有人卖过孩子,都是逼得走投无路了才干这种卖儿卖女的事。
车上的人我认识,就是考察队那个领头的,姓林,也是小曦的生父。
她见我不哭不闹很平静,有些意外对我说『小姑娘很懂事,哥哥带你去城里生活,以后就不用受苦了。』就这样我跟着他去了梧州市,没过多久我怀孕了,那时候我才刚刚十三岁。
后来老林托关系把我的身份证改成了二十三岁,要不然这孩子没法生不下来……」
我愣愣地听着,想不到丈母娘还有这样的悲惨过去,心里发誓一定不能让她再受折磨。
「您后来没再回去看看?」
「看了,但家里没人了,我走之后没多久我妈也去世了,听说二哥回来办理的后事。
村长对我说我大哥的病治好了,但是人的精神有点问题,住进了县里的福利院,我本想把我哥接回梧州住,但老林不知怎么染上了病,一病就是三年,三年后也走了。
后来我再想接大哥回来,又听说大哥走丢了,人找不到了,二哥一直没消息,也不在县城,人海茫茫我也不知到哪里找他。
当时老林的单位就是现在银柳创投的初期,老林去世没多久,银柳创投就搬到了北京,这时候杨尽忠找到了我们母女,苦口婆心地劝我们娘俩跟他过,我虽然是个孩子妈,但我也不过十六岁而已,而且也没见过世面,最后只能跟他走。
其实那时候我很感激他,举目无亲的情况下我是很绝望的,如果没有他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把小曦养大,就算可以平安长大,恐怕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无忧无虑的生活。
唉……这就是命……」
我问道:「这些您怎么不告诉小曦?」
丈母娘道:「那些不愿回忆的过去,我一个人承受就够了,小曦生性活泼、心地善良又感性,不要让她承受我所承受的痛苦,我虽然当娘早,但也有当娘的觉悟。」
我现在无比佩服丈母娘,崇敬和怜惜地将她搂紧。
同时也想明白一件事,丈母娘并不是想和小曦干那些淫乱的事,而是舍不得小曦,希望永远陪在她身边,照顾她、爱惜她,这就是母亲的伟大,即使那意味着被世俗所不忍,她亦勇往直前!回头想想,萧引慧恐怕早就知道丈母娘的心思了,才会那样劝说让她勾引我,有了别人的支持,又正好是自己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才会便宜了我。
此时我也对萧引慧的印象有了改观,这个女人很聪明,也真是对丈母娘很好。
同时也很同情她,她正在经历的,何尝不是丈母娘以前经历的呢?缘分真是奇怪,竟让这样的两个女人相识相知。
命运命运,不过如此!第二天一大早。
「妈!您怎么回事?衣服裤子怎么在我床底下?」我还没起床就听见小曦在客厅小声说话。
「啊、啊?我、我哪知道啊。」
小曦追问道:「昨天您回来把衣服都脱哪了?」
丈母娘道:「我、我忘了……好像是沙发上,没错我脱沙发上了。」
小曦道:「您怎么在客厅就脱衣服,不知道家里有男人啊?」
丈母娘没底气道:「你们平时也不回来住,我都习惯了……」
我没敢吱声,昨天什么都收拾了,就是忘了踢到床底下的衣服裤子。
又听丈母娘道:「小曦你说我的衣服裤子怎么跑你床底下去了?」
小曦哼哼没好气道:「出贼了!妈,你别管了,遛弯去吧,一会小七来接我,我还得上学呢!」
不大工夫小曦跑了进来,假殷勤道:「老公,该起床了,吃了早饭还上班呢。」
我假装没睡醒道:「不上不上,去了干坐着也没事干,再睡会。」
小曦见我不起,嚷嚷道:「你没事干我有事!起来!」说着死命晃悠我。
我睡眼惺忪地做起来,装作一脸懵逼的样子看着小曦。
小曦左手插着腰,右手拿着丈母娘的裤衩胸罩道:「说!」
我揉揉眼睛道:「说什么啊?」
小曦道:「装装!我妈的内衣和衣服裤子怎么在咱俩床底下?」
我灵机一动装生气道:「还不是因为你!」
小曦一瞪眼道:「我?我怎么了?」
我回道:「你舒服完了就睡了,我呢我呢?老是不管我,我憋着也是很难受的!」说完蒙头又躺下了,不是真的困,而是憋着笑。
小曦半天没说话,过了一会坐在我身边道:「老公是我错了,人家真的很困嘛~下次人家一定让你舒舒服服的好不好?不过你可以用人家的小内内手淫嘛,人家又不会怪你,你用我妈的让她知道多不好,是不是?乖哦乖,老公不生气。」
我暗掐大腿止住笑意道:「多少次了你说?」
小曦心虚道:「也没多少次嘛,百八十次的也不算多。但、但你也有责任!」
我翻身拉着脸道:「我有什么责任?」
小曦忸怩道:「谁让你那么强的~每次都干的人家好累哦。」
我哼一声道:「那你的意思是你不喜欢喽?」
小曦连忙摆手道:「喜欢是喜欢,就是每次舒服完我都懒洋洋的不想动。」
我又翻过身道:「那以后不干你了!」
小曦急道:「不行~好老公我错了……呀!是不是你想出去找女人了?混蛋,我告诉你,你敢出去找女人,我跟你没完,我我我跟你拼了!」我暗自偷笑,小曦又软声道:「老公老公,你答应我不生气,我今天穿紫色丝袜给你看。」
我说道:「真的?今天?」
小曦道:「真的,决不食言,一言既出大马难追!」
我哈哈笑出声,小曦知道上当了,嚷嚷道:「沈若寒,你混蛋!你是个大混蛋!」忽然响起一声《lovethewayyoulie》是小曦手机的铃声,小曦接起电话道:「小七呀?我马上下去。」
我忽然问小曦:「你这铃声挺好听啊,你喜欢男声还是女声?」
小曦道:「女声,充满魔力的声音我最喜欢。」
我接道:「那你就是个受虐狂!」
小曦道:「为什么?」
我说道:「你这大学白上!一点英文底子都没有,去查查歌词就知道了!」
……家里空荡荡的很安静,这时候的我很平静,但也感觉很寂寞,我决定在下学期开学之前先到离小曦学校近一点的地方租个大房子,把丈母娘也带上,然后再慢慢赚钱买房子,如今北京的房价真他妈变态,泡沫房产不是白叫的!正想着呢,丈母娘回来了,我起身拥吻她,她对我说道:「我在楼下看到小七了,她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她不会和小曦告密吧?」
我比了个ok的手势道:「放心,都搞定了。对了,我想到小曦学校附近租房,这边就退了得了,正想和你商量呢。」
丈母娘听说我们要搬走,神色掩饰不住的失望。
我赶忙道:「我想租个大点的房子,然后您也过去,还能帮着做饭呢。」
丈母娘喜上眉梢道:「你把我当保姆了吧!」
我调戏道:「当我私人保姆,照顾我的私事,怎么?不愿意?」
丈母娘道:「那也得看什么私事!」
我抓住她的手按在我的巨屌上道;「就是这个事,愿意不?」
丈母娘美目含春道;「你怎么又大了,还想要?」
说实话我还真想来一下,但看了看时间怕是不行,我约了六哥早上八点到华联咖世家见面,现在都七点半了,我该动身了。
我转身向厕所走去道:「我不是想打炮,尿憋的!」
丈母娘道:「你这孩子说话总是那么粗俗。」
……六哥比我大两岁,是回龙观附近的混子,小有名气,为人仗义又大胆,我刚毕业时候就认识他了。
说起来我们几兄弟认识的过程也挺有意思的。
当年我刚毕业无所事事爱泡吧,经常跑到三里屯某酒吧泡着,有一次闲的没事玩起了酒吧里挂着的飞镖,百发百中弹无虚发,大学练了三年呢!那时候六哥和三哥也在,他们俩看我扔的挺准,非要比试一番,结果足足一个小时愣是没分出胜负。
后来六哥叫来了两个同道中的朋友,就是后来的四哥和五哥,三哥也叫来俩朋友,就是后来的大哥和二哥。
那一天我们相谈甚欢,按年级排行我最小都叫我老末。
大哥今年都快六十了,公安系统里的局级干部,按他的说法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不愁吃喝,子女生活也不用他管了,仕途也不像年轻时候那么在意了,现在除了每天处理公务,就和以前的那些老朋友在一起胡闹。
二哥也四十多了,生意场上的老油条,但他并没大发,养家糊口还行,也就是比一般家庭强点有限,按他的话说,他还有良心,所以发不起来!三哥刚刚三十六,某派出所政委。
他的这个政委来的可不容易,当年某地闹动乱,全国各地都在抽调警力支援,大哥点名把三哥调过去了,据说三哥受了伤,评了个三等功,回来以后直接做了政委,至于伤哪了,反正我没看见。
四哥和三哥差不多大,牛了去了!混娱乐圈的,身边姑娘那是天天换,俩月不带重样的!后来四哥自己搞了个经纪人公司,带着一票新兵蛋子四处猎奇。
五哥是医生,也快三十了,心外科主治医生的……副手,平时不善言辞,看谁都像有病,扯不了几句话就能把人忽悠成心脏病。
六哥比我大两月,在回龙观附近立场子,安排人在洗浴歌厅等地当服务员,也就是看场子,顺便管理一下混乱的黑车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