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初次见面,不能交浅言深,自然说的就是刚才的唱腔。墨文山从小在青州长大,又非常喜爱木偶戏,所以说起来头头是道。
管骇本来以为墨文山只是一个知道一些杂剧唱腔的外乡人,没想到这人对木偶戏唱腔非常有研究,每一句话都是内行。回想起刚才说的话,看来此人说的依靠这个吃饭穿衣并非虚言,而是一个靠此生活的艺人。
但是这个墨文山生得一脸的儒雅之气,书卷气浓厚,哪里像是一个走江湖的木偶戏艺人,不由得有些生了疑心。
毕竟在边关多年,负责的都是侦查扰袭之类的任务,所以性格非常机警缜密,一点点的可疑之处都会察觉。
只听管骇说道:“我看这位兄弟生得一表人才,气宇非凡,应该是诗书传家才对。青州离此地甚远,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在这江湖上闯荡?”
就凭这几句话便能看得出来,管骇此人看起来粗犷豪迈,其实心细如发缜密非常。正是一个外粗内细的人。可是来之前诸葛先生早就交代过应该如何应答,已是胸有成竹。
只听墨文山说道:“说起来一言难尽,我本是青州普宁县的人,家里面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可是也算是家境殷实。小时候我酷爱青州木偶戏,家父多次申饬,但少不更事,在下还是我行我素。”
“没想到家道中落,家里连逢灾祸,最后变得一贫如洗。在下读的书也没有博得什么功名,反而倒是这从小精通的青州木偶戏成了吃饭的本事。听官爷说话也有青州口音,难道和在下是同乡?”
墨文山这些话说的有真有假,自小在普宁县出生,自幼喜爱青州木偶戏,多次受到长辈申饬这些事情都是真的。
只不过其中的家道中落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