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义在分析陆墨珩,却没有意识到,对于陆墨珩来说,越难驾驭的女人,他越感兴趣。即便一开始他的确是觉得宋年年很有意思,可与她走得越近,陆墨珩愈发意识到,这个女人,很不一样。
于是,陆墨珩便不再迟疑,他顺着自己的想法,与这个女人越走越近,可这很正常,因为他们就是夫妻。
有夫妻之名,也有夫妻之实。
此时,想到陆墨珩的目光追随着宋年年的样子,陆怀义突然有些期待。他在想,这么多年,这大概是他唯一一次找到一个突破口。
这个突破口,或许可以帮助他拿下陆墨珩所拥有的一切。很显然,这是陆蔷在意的,也是陆怀义在意的。
老爷子死了,大哥也死了,那么,家里的一切应该是由他来继承的,与陆墨珩有什么关系?与陆蔷有什么关系?
陆怀义沉默不语地蛰伏了这么长的时间,他没有暴露自己,也没有像陆蔷那样焦急地想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他只是在等待而已。
就比如现在,他终于等到了这么一个机会。
陆怀义沉默着,陆谨亦心里头始终打不起精神来。想到今天受的委屈,他总觉得憋屈,“这个宋年年太讨厌了,只不过是一个没有身份背景的女人而已,还真以为自己要成为我嫂子啦?她还真以为我像尊重大哥一样尊重她呢,想多了。”
听着儿子说的话,陆怀义回过神来,“你这孩子,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像你姑姑一样,注重身份背景了?只要是真爱,那你大哥喜欢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你别管这么多。”
“爸,你真是这么想的?”
陆怀义笑了笑,“当然,你也是的,明知道你大哥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就别总是跟他对着干了。我看那个宋年年也就是嘴皮子厉害了一点,为人没什么的,你要是想要和你哥走得近一点,那就总是和人家对着干。适当地去和他们夫妇俩走近,对你而言没有坏处。”
说罢,陆怀义站了起来,边从口袋里摸烟,边走到门外去。陆蔷不让他在屋子里抽烟,说是那味儿呛鼻,她受不了。
哪来的那么多讲究?陆怀义冷笑一声,走了出去,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