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一趟。”他说罢,拿起挂在椅子背上的西装外套,陆寻双这才注意到,他西装袖口,衬衣角上还染着血,血已经干涸凝成了痂。
他一直以来都是着装严谨的人,送她到医院,竟然都没抽个空换件衣服。
“你去哪?”口比心快,问出这句话,她自己都愣住了。
戚少容提起的脚稍凝滞,没有回头,余光瞟向她,“回去给你拿画稿。”
陆寻双诧异不已,目送着他颀长背影消失在视野里,不禁喃喃,“又不知道要拿什么,这么好心干嘛?”
话音方落,中年女人笑盈盈走了进来,站在床头鞠了一躬,“戚太太,您先生委托我来照顾您,有什么需要的都可以吩咐我。”
护工么……
陆寻双瞅着妇女堆着谄媚笑容,怎么也笑不出来。
他的体贴细腻,今天体会的要比三年都还要多得多,为什么突然对她好?
心底沉甸甸的,宛如压了千斤话?还走错书房了!”柳默跟在身后,聒噪得说个不停,看戚少容着手将电脑抱起来,兀地兴奋,“哥,你终于要把她东西扔出去了么?已经跟她离婚了么?”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犹如一只苍蝇在耳边‘嗡嗡’的飞来飞去!
戚少容依旧缄默,将电脑和手绘板叠在一起,翻开了一沓画纸。
她的笔触,流畅,细致。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她和闫晓现在合作的漫画应该是古代作品,一幅幅雕梁画栋,青山细水,该是手里的这些没错了。
“我帮你啊!”柳默真当是要给她腾地,积极的去帮忙。
戚少容翻开的页纸,刚画了分镜,一行字龙飞凤舞的从左上角跨到右下角。
“这是什么?”他抽出画纸,递到柳默面前,画纸上诅咒的话不是她写下的又会是谁?
“画得这么烂,还好意思当漫画家,你怎么不去死!”
柳默不会不会认识自己写下的字,看了眼,满不在乎,甚至‘咯咯’笑起来,“本来就是事实啊,就这水平,我用脚都能画出来。”
分镜和别的不同,只需要画上每个镜头的大致轮廓。
“别让我发现有下一次,不然,就滚出去!”他揉成一团扔在地上,严肃的面色,生生让柳默瞠目结舌。
有没有搞错?为了陆寻双把她扔出去?
“哥,你该不会吃错药了吧?”她不可置信,怀疑自己产生了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