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嫂子，我告诉你一个消息！”

她激动得像是海盗发现了宝藏，不吐不快，语速极快，“你听我说……”

“不想听。”陆寻双直接打断，她现在无论是脑子还是一颗心，乱糟糟地，眼前是戚少容喷火的双眼。

他生什么气？

对他而言，她不过是一件附属品吧？

或者是家里的宠物，只能顺着他的心意，高兴的时候睡一睡，不高兴的时候控制她的社交，管制她的自由！而他则可以和狐朋狗友把酒言欢，和狐媚蹄子共度春光！

“怎……怎么了？”

柳默愣了愣，陆寻双已经从她身边走过，往画室的方向去。

“嫂子！我可不是好不容易去找季褚查来的消息呢！我保证你不知道，你也知道季褚那个人，呆板得厉害，我卖萌撒娇都没有，嘴皮都磨破了，他才愿意帮我这个忙。”柳默喋喋不休，跟着她进了画室，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就是上次，你被网络大军攻击的事，你知道是谁做的吗？水军，都是水军……”

水军？

陆寻双抱起小团子的玻璃箱，身形微微一滞。

她异样的举动被柳默捕捉，她眉飞色舞，昂首挺胸，还挺自负，“我跟你说……你绝对想不到……”

“艺心娱乐。”

柳默正要脱口而出，然而接受表扬，谁知道，陆寻双已经将最终的谜底说出口。

“阿勒？”

柳默眨巴眨巴眼，“你怎么知道的？”

果然是他吗？

陆寻双蓦然感觉一阵寒意从背脊骨窜起，瞬间穿透四肢百骸。

“很奇怪啊！嫂子你和厉少湛有什么过节吗？他为什么要安排水军黑你？那个季褚！我三番五次的拜托他，先不要给你打电话的，真是！”柳默只能想到是季褚透露了秘密。

是啊，厉少湛和她无冤无仇为什么要黑她？

让她身处黑暗的漩涡，险些被吞得骨头都不剩！

昨天……

陆寻双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切，昭然若揭！

“诶，嫂子……嫂子你去哪？”柳默察觉不对劲，这才刚回了家， 怎么抱着玻璃箱就走呢？

箱子里时常躲在树杈里当尸体的变色龙，‘duang’地一下撞在玻璃上，猛然来了个川剧变脸，几种颜色无缝切换，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隐藏自己。

柳默不禁为小团子默哀了几秒。

她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谁不知道那段时间，陆寻双就是个自带黑色染料的人，喝一口水都有人诅咒她快点呛死！

柳默没有经历过千人骂，万人恨的情况，当下有些后悔，真怕陆寻双带着小团子去，把厉少湛撕成碎片！

“嫂子！嫂子你冷静一点，其实也不是那么严重不是吗？再大的风，再大的浪，都已经过去了！现在闹出人命不划算！”柳默忙不迭紧随其后，拽住了陆寻双的衣摆。

“放手！”

陆寻双厉声喝道，脸色冷得吓人。

柳默一阵发怵，吞了口唾沫，硬是不撒手，“嫂子你不能去！我知道你很生气，从长计议，冲动解决不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