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知道啊？

戚少容揉了揉眉心，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既然亲妈护着柳默，他也不能再多说。

“对了，姨妈，您今天怎么起这么晚？平常，这时候……”柳默瞟了眼时钟，这会儿都十点多了，往常，柳凡雁早就出门去了。

老太太的生活并不孤单，和同龄人做瑜伽，学插花，还会去画画……

“呵！”柳凡雁冷哼一声，眼刀子扫了戚少容一眼，“昨天晚上那么大动静，谁能睡得好？”

戚少容面不改色，柳默茫然，“什么？昨天晚上有什么动静？我怎么不知道？”

睡得跟死猪一样，天塌了估计都没感觉。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戚少容看了一眼，是秦武。

“boss，事情已经准备好了。”

秦武一句话，戚少容一句回复也没有，直接掐断通话，看向林嫂道：“电视打开。”

莫名其妙来了这么一句，柳凡雁和柳默不约而同往他看去，连林嫂也是愣了愣。

不多时，电视屏幕亮起来。

“还我儿子！ 害人精，我儿子还那么年轻，你们怎么舍得拿他当试验品！儿子啊……呜呜呜……”

声音很大，以至于电视里，妇人的哭声，听起来尖锐刺耳。

柳默不自觉的瑟缩身体，镜头拉远，便见在一家医院门口，横幅拉得几乎看不到医院的标识。

“草菅人命！翻脸不认账！我妈她来医院治疗的时候还好好的，医生承诺只要半年，就能痊愈！结果呢！！”

“我女儿今年才18岁！才18岁！之前医院说好的术前医疗效果没有保障，刚开始还有一点效果，三天过后，肾衰竭严重，病情急速恶化！他们，他们医院的大夫还哄骗我，说什么正常医学反应！我女儿……她刚考上大学……”

客厅里已经肃静， 电视荧幕里闹哄哄的一片，气势汹汹讨说法的家属，一窝蜂朝着医院里挤。

保安和警察拉起的警戒线早就断了，拼命的拦着，却再也拦不住。

“让你们院长出来！今天，他要是不给个说法，烧了昌平医院！”

“没错！烧了它！烧了它！”

太吵了，吵得连记者的话都压得很小声，“现在，请跟着我一起去医院内部一探究竟。”

“不行！谁也不能进！”

记者刚到门口，就被保安拦了下来，记者假装是探病的，才允许进入大楼。

镜头里，医院的走廊人头攒动，都是家属，还有一些滞留在院里无法离去的病患。乱糟糟的一片，加上非正常拍摄，只感觉电视都颠来颠去。

柳凡雁和柳默的嘴都已经足以塞下一颗鸡蛋，曾经的昌平，狼藉不堪……如果不是真实新闻报道，绝对不敢相信。

“昌平的代表人还没有出现，我们会持续跟进报道，记者李彦。”

没多大意义的画面终于截止，画面且回到导播室。

“感谢李彦，昌平这次的医疗事故太过耸人听闻，有关部门已经介入调查。我们来关注下一则报道，女子独居酒店，深夜遇不法分子破门而入，惊心动魄的一幕被监控记录下来，请跟随我们一探究竟。”

戚少容不易察觉的皱了下眉头，两步走过去，夺走了林嫂手里的遥控器。

“这……这是……”

眼前一抹干练警服的身影一闪而过， 柳默双眼霎时明亮，也就在刚亮起的刹那，‘ 啪’电视黑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