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该随着母亲去世的时候,死去!
妈妈,你为什么要留下我一个人?
“喂,同学,你在哭吗?”
清脆好听的声音在耳边询问,她脑袋依旧埋在膝盖间,伴着哽咽道:“别管我!”
男人看不见她哭泣的容颜,担忧的注视了两秒,纸巾递了上去。
“别哭了,有什么事,不如讲给我听一听,伤心的时候,有个倾述的树洞,会好一些。”
“你烦不烦……”柳默处在原地爆炸的临界点,火气蹭蹭上头,抬起头来,一包纸巾映入眼帘,顺着他略微粗粝的手,看到了警徽的袖口。
再往上,那张脸在夕阳余晖下,明媚生辉。
季褚!
她呆愣着,季褚也懵了。
“怎么又是你?”他错愕道。
“我……”
柳默还没想好要怎么应对。
“给你。”季褚很快将纸巾塞到她手里, 转身就走。
英姿飒爽的身影,浩然正气。
柳默忘了哭,站起身,想要道歉,却用力的攥紧了手里的纸巾。从上午到现在,季褚就没搭理过她,现在,连话也不愿意多跟她说两句么?
不能!
心脏跳动的频率为了他,她是真喜欢这个男人!
眼里浮过一抹坚韧,她的话随着一阵风响彻,“季褚!你放心,我一定会追上你的!一定!!”
季褚吓了一跳,险些滑了一跤。
站定之后回过头,女生粉色裙摆扬起,白皙的面颊挂着泪,却洋溢着笑容。
如果,他知道,那可怜得像小兔子的女生是她,他绝对不会多管闲事,送出纸巾。
如果,他知道,因为一包纸巾,微不足道的温柔,会断送他后半辈子的幸福,哪怕是抢回那包纸,也决不能让她存着非分之想!!
那个死女人,又喝酒!
一辆帕加尼疾驰过夜色里,戚少容只记得那咬字不清嘟囔的话语,“我要回家……带我回家……”
真不该放任她聚会!
不能喝还非要喝,还喝得烂醉如泥!
车速飙升,抵达笙歌夜月外,喜庆的一派光景,不时有人从里面走出来,有的走不了两步,扶着树干就是一阵呕吐。
戚少容顾不得其他,长腿迈开,走进院子。
聚会的人还剩一大半,陆寻双坐在椅子上,双目无神的盯着天上的一轮皎月,像个不倒翁,稍微摇晃一下,立马坐正,紧接着又晃了晃,周而复始……
一肚子火气,看到这一幕,消散了大半。
“陆寻双。”
戚少容喊了名字,站在台阶处,冷着脸。
陆寻双从半梦半醒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傻痴痴地冲他一笑,站起身,对着一干人挥了挥手,“我先回去了,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挥了挥手,她才向着戚少容走过去,每一步都是‘s‘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