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蒙的初秋，身穿迷彩服的学生一个个整整齐齐地站立，身高一米八的教官，一身迷彩服更显得人挺拔卓然。

“一年a班，开始报数！”

“1，2 ，3，4……”

“一年b班，开始报数！”

清脆的声线伴随着哨响，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

柳默看得出神，犹豫了两秒，还是小跑着靠近，站在边缘，站好了军姿，“报告教官，一年a班柳默，请求入列！”

被打断了口令的季褚看向迟到的人，素颜的柳默，肤白大眼，清纯的如邻家小妹。

视线下移，吸引他的是一双长耳朵的毛绒拖鞋，迷彩服配拖鞋，几分滑稽，几分可爱。

“噗！”

显然，别的同学也注意到，霎时，队伍里传出一阵哄笑声。

“注意，这是训练！不许喧哗，不许嘲笑！不许交头接耳！”

严词喝令下，众人纷纷闭嘴，季褚收回视线，一本正色道：“入列！”

柳默松了一口气，窃笑着排在一年a班的队伍里，还好季褚没有为难她，而且还向着她。

从小，柳默就懒散不想运动，自家农场最忙的时候，她赖在家里看工人忙碌，自家高夫球场， 球童短缺，她也没有去捡过一颗球。

对她来说，多走两步路，都会拉低她大小姐的b格。

现在不一样了。

“1，2，1！”

口令伴随着哨声，莫名的有动力，沿着操场跑动，呼吸着清晨的新鲜空气，她发誓，从来没这么早的起床过。

不知道怎么回事，满满都是动力！

天，灰蒙蒙的亮了。

虽然有动力，但是硬件跟不上，几圈下来，她撑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气，仿佛肺叶里胀满了空气，就要爆炸了。

“1，2，1！”

可是，季褚，他还在最前面！

要靠近他，不能再留下坏印象！

这么想着，柳默强撑着站直，迈开沉重的步子，落后了队伍一大截，好在没有掉队。

“呼……太难受。”

真是折磨！

有不少身板瘦弱的，早就躺在操场边沿了，柳默却硬生生撑到集训结束。

“立定！”季褚跑了几千米，呼吸如常，如同公园散步，“今天就到这里，明天早上五点，任何人不能迟到！”

“啊……”

多半人松了口气，柳默直接蹲了下去，揪着胸口的衣服，汗水顺着额角低落。

“你怎么样了 ？”季褚早就注意到柳默，她穿着拖鞋，刚才收队的时候，差点摔倒。

“我……我，没事！”柳默说话都打结，剧烈运动后，心跳加快，腿脚酸软，仿佛整具身体都不属于自己。

“你这样血液循环不好，会更难受。”季褚伸出手，把她拉起来，扶着她道：“就这样站一会儿，调整呼吸。”

呼吸？

什么呼吸？

柳默脑子空空，眼里只有季褚捏着她胳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