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晓黑脸,推着曲静进厨房,“妈,你快去做饭吧,我昨晚到现在都没吃饭,饿死了。”
“知道饿,知道饿不给我娶个儿媳妇儿……”
什么事都能往媳妇儿的事上扯……
曲静骂声远了点,闫晓跟白依依打了声招呼,拖着软绵的步子往楼上走。
“大大加油!”白依依在背后为她打气,在她眼里,闫晓已经失去了灵魂,仿若行尸走肉,这些年,催婚群体堪比猛龙过江,杀伤威力太大。
闫晓一步没停,进了房间,反锁了门。
一沓钱,他没数过有多少,连带着那张简洁笔墨的纸塞进了抽屉里。
旋即,他进了浴室,脱个精光,打开热水站在花洒下。
“哗啦啦——”
水冲刷着身体,他却疼得一声闷哼。
后背像针扎一样,火辣辣的。
他退了两步,侧着身站在镜子前,赫然见背后一道道渗血的红痕,就像被野猫凌辱了似的。
那个女人!
他握紧的拳头砸在洗手池台上,一贯温柔的眼,几近喷出火!
洗澡的时间近两个小时,闫晓没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刷牙刷了十几遍,直到觉着除了背上的证据,每一寸肌肤都干净清爽,才穿上宽松卫衣出了门。
白依依仍俯首画画,态度认真,他上楼前她坐在什么位置,现在依旧坐在那里。
“嗓子不疼了 ?”他问,昨天他理应带白依依一起回来,但怕自己那妈想歪,能避免独处最好。
“嗯,好很多了。”白依依软声回答,笔触落下,稍稍顿了顿,“大大,您知道尖刺大大是哪人吗?”
“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白依依继续勾勒线条,漫不经心道,“也没什么,我老家寄来特产,我想送给尖刺大大一些,也不知道她吃不吃得惯。”
“难得你有这份心。”闫晓拉开一张椅子坐下,“陆家你应该知道吧,背景浑厚,她当然是宁宜市的人,不过以前不住在宁宜市。”
说完,他捻着笑补充道,“不过,你不用担心,她就是一只馋猫,什么都吃得下,特产换猪饲料,照样吃很香。”
“啪——”
说曹操曹操到,一巴掌拍在闫晓背上,闫晓 倒抽一口凉气,后背的皮肉有开花的错觉。
他疼到五官扭曲,趴在了桌上。
“哈?你少碰瓷啊!好像一巴掌就能把你拍得魂飞魄散似的!”陆寻双说着又是一巴掌,“说!你刚刚骂谁是猪呢?谁吃猪饲料呢?”
闫晓脑袋埋在臂弯里,忍着剧痛,脸憋得通红。
这哪是打招呼,陆寻双根本就是在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