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寻双真后悔,刚才在车上的时候怎么没找一圈胶带将民警的嘴堵上?
戚少容怒火蹭蹭上头,声音冷了八度,“歹徒?人呢!”
“好啦,好啦,就是个愣头青,第一次做坏事。”陆寻双揪扯着他的衬衣,拖着往家走。
“有没有受伤?对你动手了?”戚少容猛然按住了她肩膀,紧张地查看她的脸,她的脖子,她的胳膊,她的腿,没见血迹,这才舒了一口气。
“没有,走吧!!”陆寻双生拖硬拽地拉着他, 被民警看到她在警察局外摔了个狗吃屎已经够丢人的了。
民警看着两人走进大院不见影,调转车头下了山,没想到新闻上雷厉风行的戚少,竟然是个宠妻狂魔,那关切的样子,那是真的放在了心坎上。
警铃声吵醒了柳凡雁,看陆寻双和戚少容都在家,随意问了两句。
陆寻双当然是胡乱搪塞,说是打不上车,正好遇到警察局的熟人。
柳凡雁信以为真,打着哈欠又折回了房间睡觉。
“找借口的本事渐长?”戚少容冷声,沉凉的眼风定在她脸上,一张脸好比陈年锅底。
“ 我哪知道路上会有小偷伏击? 也着够倒霉的,他第一个客户怎么就看上我了呢?”陆寻双撇了撇嘴,手背在身后,偷偷揉着手心。
摔倒的时候,手心着地,蹭破了皮。
“车门不开车,回家坐公交?你当宁宜市是你家院子?现在坏人遍地是,穷凶恶极的一大把,前段时间的新闻报道,女孩子一个人出门失踪,发现尸体时,身上被捅了十几刀!你能不能长点心?”戚少容声音压得很低,他已经努力抑制着滔天怒火。
就是现在,他也恨不得冲警察局暴揍歹徒一顿,让他后半生不能自理!
“哎呀,我……嘶……”陆寻双还想诡辩,小腹突然一阵疼痛,她手压着肚子,佝偻起身板来。
“怎么了?”戚少容大惊失色,怒火骤然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紧张,“哪里疼?”
“肚子……”陆寻双倒在他怀里,奄奄一息, “我好像……来姨妈了……”
“……”戚少容。
每个月例假总会疼上两天,今天尤其强烈。
可能是剧烈运动导致,也可能是中午在工作室吃的雪糕成了罪魁祸首。
无论是哪一方面导致,痛楚是真真切切的。
“红糖水,暖宝宝。”她蹲了半小时茅厕从卫生间走出来时,茶几上已经摆着热气氤氲的水杯和两张暖宝宝。
戚少容板着脸 ,似乎比她刚回来的时候还要生气。
“谢谢老公。”陆寻身可怜巴巴地捂着红糖水,手心里滚烫的温度蔓延到了心底,嫁给戚少容那一天,她哪敢奢望有这么一刻能得到戚阎罗无微不至的关心?
就像做梦一样。
“喝掉,睡觉!”
命令的口吻,戚阎罗目光森寒。
陆寻双很乖,喝完水贴暖宝宝,做完这一切,拖沓着步子往楼上走。
还没走开两步,一只手條然搭在了她腰际,另一只手勾住了她的脚,男人打横将她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