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公交什么的没有。”妇人思忖了片刻道,“不过,有个养猪的,经常往城里送肉,说不定可以让他带你一程。”
柳默这又跟着妇人去了养猪场的农户家里,开出了五千的酬谢金,农户答应专程送他们一趟。
但是因为车出了点毛病,所以得等,这一等就是大半天。
“叔叔,到底能不能走了?”柳默心急如焚,安置在养猪户家里的季褚,嘴里嘀嘀着,“五千米跑完了,再加三千……”
柳默摸着他额头,感觉他额头像是火炭,而他嘴角溢出的话,隐约是在军训。
“好了,好了,走吧!”
养猪户帮忙搭了一把手,将季褚抗进了副驾。
车是货运,柳默没地坐,只能坐在车厢里。大概是常年拉猪,一股猪粪的臭味挥之不去。
柳默捏着鼻子,快要被熏晕过去。她发誓,这辈子从没受过这种待遇!
车颠簸前行,不过五点,铅云低垂,狂风大作,天,仿佛随时都会塌陷下来。
“哗啦——”一声惊雷劈下,滂沱大雨来势凶猛。
戚家,窗户映着紫蓝色的闪电,震耳欲聋的雷击似乎就在不远处。
“吧嗒”。
柳凡雁手里的佛珠突然断裂,一颗颗紫檀木珠子散落在地。
“老天爷啊,默默千万不要出事才好,南海观世音菩萨保佑我可怜的孩子……”她跪在蒲团上,面向南方,不停作揖。
戚少容站在门口看着,眉头锁紧,没有打扰柳凡雁,也没出言安慰,转身下了楼。
他下了楼,就见秦队站在落地窗边,望着瓢泼大雨,抽了一根烟。
听见脚步声,秦队回过头,烟头灭在烟灰缸里,“这样的天气对我们追捕行动太不利,我先回警局,要是积水太深走不了。”
“麻烦您了。”戚少容话语有气无力,这几天似乎耗费了他所有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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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默能感觉到,车行驶的速度明显慢了很多,走走停停,跟磨洋工一样。
“师傅,能不能快一点?”柳默不放心季褚,再这样下去,如果季褚烧糊涂了变成一个傻子怎么办?
“小姑娘,我这已经是尽力了,要不是看小伙子病种,你给我一万我也不在这种天气走上路。”
车厢和驾驶座是连通的,柳默能看到挡风玻璃前的雨刮器都应付不过来,扫开一片雨水,很快玻璃上又模糊一片。
“两万!你要是能三个小时内到宁宜市,我付给你两万!”柳默大气道,别说两万了,就是二十万,两百万,为了季褚都在所不惜。
“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反悔!”司机兴奋之色难以言表,见柳默重重点头,双眼光芒四射,一脚油门踩到底。
而另一方面,地下室的陆寻双感觉气温骤降,庆幸的是,她还能感觉到寒冷。
“嘎吱——”
房门推开,肥大的身影几乎堵住了门。
“咣啷——”曲晋一个破碗扔在她面前,里面放着一块月饼。
“我得提醒你,这是你过得最后一个中秋节,我也不是不讲情面的,赏你块月饼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