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取消森林,那股反哺的能量会直接撑死摩根。
因此森林能够顺利扩张生长的主要原因还有摩根的故意为之。
但现在取消森林是因为卡彭放弃了继续战斗,摩根为了表示友好撤掉了他一路上的植物。
还有一点是为了治疗维克,光靠摩根体内的能量要治愈这种器官都快彻底坏死的伤势远远不够,他需要森林的全部力量。
………………
“我们该走了。”雅各布宠溺地看着康拉德,不舍得扭断这么情投意合伙伴的脖子,虽然那会很美。
“再吃最后一颗糖果好吗?”康拉德怯怯地说道,缩在墙角里,拿着一颗糖不想放手。
“当然了。”他终究无法拒绝一个孩子的请求,更何况他那么可爱。
“谢谢。”副手礼帽地表示感谢,一点点将糖果直接一口吞下肚子,从毛毯地下抽出一把叉子,拿起来,上下打量雅各布的脖子。
那可真美啊!不是吗?
啪!
一个精美上面勾勒出一副美妙画卷的陶瓷茶杯被摔到地上,碎成无数碎片。
“干什么?”
“拿勺子。”雅各布对着他晃了晃手里的勺子。
“那为什么摔杯子?”
“不摔杯子你怎么拿勺子?”他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有道理。”康拉德乖巧地点点头,又伸手吞了一颗糖果。
“少吃点糖,别总是吞糖。”雅各布擦了擦勺子。
两个人推门离开房间。
“你想怎么做?”
“用勺子挖眼睛,你要吃糖吗?”
“那我想给他们按一颗糖果眼睛。”
“真善良。”
他骄傲地摸了摸康拉德的脑袋,像是一对父子一样。
………………
甲板上
“快看森林消失了!”比尔兴奋地舞动自己的身子,甩出一大堆油,流进大海。
“闹太闹~”比尔最爱的就是唱歌,他曾经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歌手,只是时运不济沦为海贼但却一直没有忘记的初心。
只是他的歌喉实在是一言难尽,任何听到他歌声的人都会捂住耳朵,跪倒在地,祈求上帝降下天雷,劈死这个天杀的混球。
“船长,船长,我们还是快点登陆吧!”大副跟晕船一样,摇头晃脑,磕磕绊绊地扶住船杆,脸都绿了。
“我不要~都听我的~闹~太~套~”比尔沉浸在自己的音乐世界里无法自拔。
事实上比尔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从来没有出去过。
因为他说的都是对的!
………………
走在坑坑洼洼,凹凸不平的道路上,鲍伯嫌弃的带着口罩,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生怕有一点碰到空气中恶心的飞尘玷污了自己的妆容。
越是精美的东西越经不起折腾,必须要细心保护。
当然他只是举个例子,他不是东西,不对他是东西,不对他不是个东西……
“呼——呼——”
一个满头大汗的男人扶着自己的膝盖气喘吁吁地呼吸,显然他累极了,鞋子都磨破了。
“不好意思,这位小姐请问你能不能……”男人看到鲍伯刚想找他帮个忙就被一把打断。
“你说谁呢?谁是小姐?骂谁呢?你给我说清楚!”一听到这个称呼鲍伯就跟炸了毛的猫一样,不依不饶地指着男人的脸破口大骂,声音尖细。
“不是,我……”男人一时反应不过来,脑子晕乎乎地,刚想道歉就发现地面倒挂在天上。
不对不是地面倒挂,是他自己!
他的身体还停留在原地保持扶着膝盖的样子,唯一不同的就是脖子上面的头没了!
“我教你灌篮怎么样?”将手中已经变成篮球的头高高抛上天,吓得男人的身体到处乱跑,可头还在天上,可奇怪的是人头分离的他没有死!
“等一下……我道歉……对不起……摆脱饶了我吧!”男人吓得鼻涕眼泪口水一齐流下。
“但刚才的侮辱却永远不会消失,为什么总会要嘲笑我的性别?”鲍伯也同样泪流满面的充满了愤恨,从小到大都被人诟病性别的痛苦怎么会有人理解他?
“去死吧!”带着愤恨和悲痛化作动力,男人的头一眨眼消失在天际。
阳光下只剩下一个无头男人在苦苦追逐,留下一段传说。
………………
“教父为什么不直接杀了那两个小子?”部下不理解卡彭为什么要放虎归山,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摩根和维克潜力无限,这样的敌人不应该第一时间消灭,永绝后患吗?
“我下不去手。”沉思了很久卡彭给出了一个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哈?”
还玩笑吧?
您可是手刃过无数敌手,双手沾满鲜血的屠夫,全西海最大的黑手党头子,凶名可以让孩子们提到就忍不住啼哭的大恶人啊!
这样杀人不眨眼的屠夫跟他们说下不去手的确有一种讽刺意味。
“可笑吗?我觉得一点也不,一个疯狗可以忍住嗜血的冲动只留下一条傲娇的血痕,像是孩子在示威一样。”
“另一人可以放弃最大的优势用命保护对自己不敬的部下。”
“这样的男子汉我有什么理由剥夺他们出海的权利?”
还有一句话他没说,就算他开枪也有可能胜负未知。
森林可能不受控制但能力者受到威胁时也会本能的保护他。
要问为什么他会知道。
因为那一刻他感觉如果继续下去他会死。
“就算是这样,我们那么多小弟的仇怎么算?”还是有人有些不满。
“我开了一枪。”卡彭说道。
“什么?”有人没听清。
“两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