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声音娇腻,像烤化了的蜜糖。
杜渐晃了晃手里的茶杯,道:“府里护卫多的是,我让张泉跟你去。”
“谁要让张泉跟我去了?!”她撒起娇来。又偷瞄着他:“这种日子怎么能随便带人?何况我还是个官家姐。我看你屋里太素了,回头我买两盆花给你摆摆。”
花朝节上女子给心仪的男子送花示爱是长兴的风俗。
杜渐笑了一下,踱出房门来,望着屋檐那头的际:“那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程湄追出来,“难不成我堂堂知州的女儿还配不上你一个护卫不成!”
杜渐在廊下顿了会儿,扬唇回头:“倒不是配不上,只是我已经成了亲。若收了二姐的花,回头我就不好跟媳妇儿交代了。”
程湄脸色一变……
“头儿,您起来了?大人传令让您即刻去书房!”
护卫陈四的声音打破了廊下这瞬间而来的死寂。看着程湄如土的面色,以及斜睨而来的杜渐的目光,他不由自主地退后半步,搔了搔后脑勺。
程湄被瞅得越发挂不住,顶着胀红的脸,抿唇冲杜渐跺了一脚,走了。
杜渐收回目光望着陈四:“什么事情?”
大人是指的长兴州知州程啸,也就是程湄的父亲,以及他的东家。
“又发生什么事?”话刚落音,恰巧那边厢杨禅也开门走了出来。
“不知道,”陈四扭头转了个两人都看得见的朝向,“只听半个时辰前知府那边忽有公文传来,大人见过信使后就差的来传信给二位了。
“——方才敲过杨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