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渊道:“很多事情不能道听途,尤其是看上去有违常理的事情。宋学士是朝中大儒,今日一见,宋公子也颇有令叔父之风。”
他没有解释,反倒是语意深深地把宋寓夸了一把。
宋寓暗忖了会儿,想想也就罢了。凌晏之死他未亲目睹,自己也的确是道听途。
再身亡的是凌渊的父亲,既然身为儿子的他都能够视沈璎为常人,出面承认沈璎深受其父其母疼爱,他宋寓总不至于还要替他出头惩戒凶手?
便拱拱手,算是揭过了。
长缨怕再节外生枝,晚饭时便趁少擎进来时提出回湖州。
霍溶没从杀手身上得到线索,再听长缨急着走,便又问过梁凤的意见,得知没什么问题,也就安排下去让翌日早饭后动身。
少擎他们三个都有不同程度的负伤,不过总的来都是轻伤。为防再留下首尾,原先的案子索性就移交杭州这边卫所接手,这倒不是什么难事。
京师近来没有新的大事发生,这也许是因为顾家与东宫都在忙着应付宋逞突如其来的复通海运的提议,以及漕运司里已经将要掩不住的内讧。
连日来东平侯世子顾廉频频入宫,就算是消息捂得再严实,也多少漏出了些许不安的气息。
宋逞接到宋寓的信已经是十日之后,是他正摇着蒲扇在府里信步纳凉之时。
初夏的热风里夹杂蝉儿的鸣叫,信件内容令得本缓步行走在庑廊下的他,倏然间顿步在阶梯上。
长子宋寅察觉异样:“家里什么?”
宋逞沉吟过后,直接把信递过他。
宋寅看完,也倏然间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