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捧茶微笑道:“亲倒是未许,不过她父亲自来疼她,是要亲自为她选婿,我也乐得撂手。”
安夫人想想徐耀还在辽东,不知几时才调回来,便没再往下问了。
回到府里,见刚落脚的安晟又要出去,安夫人不免道:“你又要去哪?你近来忙些什么?”
安晟已经于去年中了举人,为了撑起家业,安自儒已经给他在光禄寺谋了个未入流的副使之职,以便在历练的同时,来日仍可下场参加科举。
如今房里虽已有了个侍妾,也新生了个庶子,可婚事没好,看他近来成在外游窜,总不免让人着急。
这满京城里,能跟他们这新贵合拍的人家,竟也找不出几个。
他们规矩多,在议定婚事并且娶进门之前,最好还是不要落什么话柄在外。
安晟道:“姐姐前几日给了我差事,让我盯着腾骧卫指挥同知高诉明,疑心他与吴侧妃有不轨之举,我岂能不遵?”
到这里他又凑过来,道:“我还听,这高诉明昨日让沈将军给拿捏了,命他一个时辰将卫所兵士重新组队,这么看起来,这个沈长缨是要跟姓高的过不去了。
“若我能将高诉明的把柄抓着,回头捅给沈长缨,借她的手把姓高的除了,曦和宫不也要遭殃么?”
安夫人闻言,便无话可。想了下,又道:“你既去福清寺,也顺道去寺里给你姐姐拜拜菩萨,求个子嗣。
“你姐姐生不下皇孙,终是不妥。曦和宫就是倒了,指不定还能借着皇孙翻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