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哲嗯了一声,举帕印印唇角,道:“倒像是他会做的事。”
“我总有不太好的预感。虽是一根线拴着的蚂蚱,我却也怕以杨际这般不顾后果的性子,回头会蹦跶到乾清宫那边去。”
顾廉面有犹疑。“杨际若肯脱离顾家,皇上必然不会不接纳。到那时他们父子三人联手,要对付我们顾家,只怕也不是做不到。”
顾哲笑了一下。
“您笑什么?”
“笑你这是杞人忧。”顾哲。
顾廉未语。
顾哲接而道:“且不杨际性如曹操,生性多疑,就他真倒过去了,你觉得皇上能容下他?
“杨际要投诚,首先就得先卸下这个储位为诚意,否则皇威何在?可没了储位,他杨际还有什么?
“皇上要斩除外戚,他这个皇后所出的嫡长子就是现成拦路虎,舍弃了顾家,没有顾家撑着,他只会死得更快。”
到这里他看过来:“把他牢牢抓住,不要让皇上有机可乘。
“自为父摘冠求去已过去多年,这些年宫里再也没有任何举措针对顾家,一个擅于隐忍的君王,往往是刻意让对手忽视他。
“不要忽视他,伴君如伴虎,没有任何一头虎没有獠牙。”
顾廉抬头看着父亲,半日后点了点头。
……
积雪化尽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