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玛格丽塔博士’只有我一个,其他人发表成果时用的是‘玛格兰道夫’——作为玛格丽塔的避讳。”
“哇,听起来好——厉害。”这已经不是赛门第一次为玛格丽塔的才能所折服了,“难怪我家里那几个女人这么崇拜你。”
“嗯,那些都不重要啦,接下来你要好好听我说——”
满脸羞红的玛格丽塔拉着赛门的手,小声地念诵起来。
“我,玛格丽塔,对赛门,不论现在,将来,或永远。”
“这是什么?”赛门有点摸不着头脑。
“请听我说完!”玛格丽塔十分严肃地喝止了赛门。
“……”从未见过玛格丽塔如此认真的样子,赛门闭上了嘴——这才是为世人所尊敬的她应有的、原有的模样吧?
“我,珍惜,信任,尊敬此人。”
“与之,一同欢笑,一同哭泣。”
“忠诚且深爱。”
“无论健康与疾病,贫穷和富裕,艰难困苦或安乐宁祥,我将与之一同度过。”
“如紧握的手。永不分开,互相守护;彼此拥有,生死相依。”
“战神在上,无往不利!”
慷慨激昂的颂词过后,玛格丽塔平静地望着赛门,期待着什么。
赛门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
战神是查隆人崇拜的象征——这应该是查隆的什么习俗,有关男女婚誓的证言。
那么——
“……我爱你。”最后,搜肠刮肚半天的赛门选择了一句最简单的誓言来回应身边的佳人。
“——我也是。”玛格丽塔亦如此答复。
相见恨晚的男女彼此凝视片刻,便投入到如火般的激情中。
玛格丽塔率先抬起身子,把赛门的半身纳入下体,在平躺着的赛门身上移动着腰臀。
交换过誓言的玛格丽塔,仿佛瞬间洞彻了男欢女爱的精髓般,一边欢叫,一边扭摆腰臀,沉沦在肉体交击的欢愉中。
体力不及的她很快就腰酸背痛,但她没有停下,而是改用手臂支撑着床面,来维持腰胯的激烈运动。
套入,滑出。夹紧,放松——当手臂也酸软到动弹不得,垂悬在肩下一动不动时,她又蹲坐在赛门的胯上,用双腿的力量来代替累得几乎瘫痪的腰肢,上下蹲坐,吞吐着赛门的依旧壮硕的阴茎。
赛门始终抚弄着玛格丽塔滚烫的肉体,从她的腰到乳房,腹部与臀,最后到大腿。闭上双眼的他,惬意地享受着身下女子为他毫无保留的奉侍与献身。
紧握着玛格丽塔的大腿外缘,赛门清清楚楚地感受到玛格丽塔下肢愈发剧烈的震颤——她正强忍着肌肉的痛楚与疲劳,只是为了取悦与迎合自己。
这便是玛格丽塔,一个不悉情事的普通女人为自己奉上的心意。
恰到好处的弹性触感,每一次肉体碰触时的绝妙感受。为了不辜负这片好意,赛门没有打断她的努力,尽最大限度地享受着这份倔强的温柔。他不停爱抚着她的身体,夸赞她的技巧与身材,道尽甜言蜜语来鼓励这个真挚可爱的女人,直到她一头栽倒在自己的胸口。
“怎,怎么样?”汗水铺满了前胸后背,玛格丽塔气喘吁吁,累倒在赛门的怀中。
“你做的很棒。”配合着玛格丽塔喘息的节奏,赛门从上到下地抚摸着她溢满汗水而又光滑的脊背。
“骗人。”
“真的。”
“可你还没,没,没出来呢……”
“今晚还长着呢。”赛门在玛格丽塔的耳边吹了口气。
“咦?我有点,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啦。”玛格丽塔的身体缩了起来。
“那就让我来啊,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水准——”说罢,赛门抱着玛格丽塔一个翻身,把她压倒在身下。
惊惶和喜悦交织,又旋即回复平静,因为信任着眼前的男人,玛格丽塔合上了双眼。
“嗯——”赛门小幅度地挺动起来,“——你好像挺累了。”
“不,不,完全,不累。”玛格丽塔笨拙地解释道。
“那温柔点好,还是激烈点好?”赛门捉住玛格丽塔的乳头,在指间轻轻揉捏着。
“请,请,请随意!”玛格丽塔抓过一个枕头,挡在眼前,“只要你——哪怕像上次那样也可以。”
“‘上次’?”思索了一下后,赛门夺过玛格丽塔手里的枕头,将之垫在她的腰下,“那就不客气了。”
“请,请享用?”玛格丽塔似有些信心不足的回答很是生硬。
赛门立刻就明白她是在照本宣科地复诵着“某本书”上的内容。
“那就让你见识下书上没有的——”赛门抬高下身,对准了玛格丽塔的花心正中,“——今晚你可别想睡哦?”
“咦——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算太出乎预料,赛门听到了玛格丽塔呼天抢地的呐喊。
记得上次还弄出了不少血,果然直接穿到底的玩法还是太激进了吗?
赛门愣了一下,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在最终的花蕊前停了下来。
“那,那个,没有关系,我,我,我好幸福!”看穿了赛门的顾虑,玛格丽塔出声宽慰道,“从来没人——”
梗咽住的玛格丽塔,满眼晶莹,一脸幸福。
“……你啊,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有这方面的天赋。”赛门慢慢地把阴茎退回到阴道口附近,“既然撑不住就别说这种话啊?”
本能地预感到什么,玛格丽塔一手上举,把住了床的尾缘,另一只手则死死地拽住了床单。
“老是说这样的话,别人当然会忍不住欺负你啊!”
赛门指间一用力,将两颗精致的肉蕾掐在指尖。还不等玛格丽塔张口,他的身子猛地一沉——龟头粗暴地撑开了阴道尽头密闭的门户,探入了花径的最深处。
因满溢的情欲而垂落下的子宫被强行贯穿,玛格丽塔敞开了女性身体的最核心处,毫无遮掩地迎向自己心仪的男子。
厚实的床单被揪成一团,坚固结实的大床也在男人粗野地冲击下吱吱作响。赛门巧妙地把握着分寸,以游离在性交与虐待之间的势头啮咬着身下女人的乳头,揉搓着她丰满坚挺的乳房,轰击着她双腿之间无比脆弱的蓓蕾,使玛格丽塔沉醉在刺激感与快感交织而成的温床中,补偿这三十年来世界对她的亏欠。
“啊,啊,啊——我,我,快要,救,救命!”
听到玛格丽塔的呼救,赛门想起了之前在地下室里,与被绑在刑架上的她性交的经历——看来喊救命并不是她当时的心血来潮。
“啊,叫吧,叫吧,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赛门一边开着玩笑,一边加紧袭向玛格丽塔的下体。
他托着玛格丽塔的臀,把她抱起,推向墙边。
“咦,我,我,我不行了!”
玛格丽塔的双脚刚一触地,整条腿便如失去了骨头,融化了一般,跪向地毯——赛门的手掌立刻就卡住了她的髋,再加上深入她体内的阴茎,将玛格丽塔的下半身牢牢地固定在半空。
“扶着墙,快点!”赛门命令道。
疲惫不堪的玛格丽塔拼命地用双手攀在墙面,她甚至恨不得把脸和上半身也靠上去——但赛门颇有心地抱住了玛格丽塔的下身向后退了一步,害她偷懒的计划化作了泡影。
见玛格丽塔毫无抵抗,赛门开始大幅度地挺动下身,每一次贯入都把阴茎退出五分之四的长度,才用尽全力一插到底。
臀胯交击,奏出响亮的声响——肉体撞击时的拍打声,赛门的吼叫声,玛格丽塔挣扎着发出的求饶与欢叫,一齐催动着少年与女人的欲望,将性交催向更猛烈的高峰。
风浪之中,手里的小船就像是身体的一部分一样,忠诚可靠地服从着自己的意念,任自己尽情驾驭——这便是赛门此时的感受。
而玛格丽塔的感受则因为过于迷乱的意志而朦胧许多,意识有些模糊的她,除了来自身后的冲撞和从小腹内部散发到四肢的酥麻快感外几乎什么也感知不到——如此便好,论文、世人的评价、家族的使命、提供技术的酬金、专利、个人名誉种种,此时都在玛格丽塔的脑海中不复存在。
在临近最后前的片刻,赛门有意放慢了速度。几乎同时,玛格丽塔也感觉到了什么,她本能地用双臂抵住墙面,迎着赛门的来势,向后推送自己的肉体,以此弥补赛门松懈下来的劲道。
赛门不禁感怀,不过短短数日时光,一个不解风情的女子竟如此畅快地变得玲珑妖冶,如同浸入清水的墨液,这个纯真可人的美人儿就为自己所沾染,刻上了女人的印记。
这甚至比当初让在床上彻底击溃琳花的矜持,让她趴在自己的胯下百依百顺还要容易得多——所以说啊,情欲也好,爱情也罢,对女人来说,尤其是对一个好女人来说,真是再恶劣不过的毒药了。
“啪!”赛门在玛格丽塔的臀侧猛击。
一反刚刚对疼痛敏感异常,大呼小叫的模样,现在的玛格丽塔对痛觉似乎不再那么忌讳。相反地,她竟借着赛门的掌击,甩动着腰肢,翘起臀胯,一如顺着风势满帆的轻舟,逐浪而上,直逼快感的巅峰。
赛门不禁啧啧称奇。他又在臀部的另侧尝试了这样的伎俩——效果愈发出色。
于是,赛门不再保留,他左右开工,用尽量轻柔而又颇具侵攻性的技法与力道蹂躏起玛格丽塔的臀与大腿。
在赛门略带邪意的恶戏中,玛格丽塔如获无穷精力,放肆纵情。反复吞没着赛门的粗直下体,玛格丽塔的阴道内,伴随着每一次抽打,柔软细嫩的壁肉如化作千万个肉蕾,从四面八方一浪一浪地挤压、压榨着赛门的力量与精力——赛门惊讶地发现,虽然技巧很糟糕,但毫无疑问,玛格丽塔正在“索取”,正在向自己发起反攻。
太棒了——果然是博士,这方面的领悟也比一般的女人要快多了。
如此想象着,赛门的脸孔上浮现出阵阵略显扭曲的笑容——其实这是因为他正勉强忍耐着足以让他捧腹,在地摊上打滚的开怀笑意。
这样的女人也不过如此!天下闻名的玛格丽塔竟如此轻易地对男人(自己)俯首称臣——赛门的内心竟控制不住萌生出了一丝邪恶的欲望。
不过马上——呃,这种念头真是糟糕,赛门心想。
感受着玛格丽塔无意识的“反击”,赛门把住了她的肩头和一侧的大腿——可惜她的技巧还太嫩了点。
“做得不错,我要来了,准备好了吗?”
“嗯——咦?”玛格丽塔似有些迷糊。
赛门抱起了玛格丽塔的一条腿,将之举过头顶,放在肩上。然后,对着彻底敞、毫无防护的阴部,赛门冷笑了一声。
“之前一直没注意,这里的毛也是银灰色啊。”
在玛格丽塔的惊愕中,赛门用力撞向了她的肉体。
伸直在地的修长单腿,因赛门的抬举,而不得不踮着脚尖维持平衡——这让她的小腿和大腿保持紧绷,线条更加流畅,手感也结实了许多。而被赛门扛着的那条腿却彻底瘫软,因糟糕的柔韧性而被强行向后上方托起的腿给玛格丽塔带来了不小的痛楚。
但她无暇惨呼,因为身后的男人正以异常凶猛的势头冲击着她的肉体。他宽阔的胸膛撞击着自己的大腿,结实的小腹则拍打着自己的臀,更不用说那粗大宽长的壮实阴茎正在轰击自己的子宫——玛格丽塔有种错觉,仿佛赛门的下体正吞没着她,而非倒过来。
就在这错到离谱,荒谬绝伦的幻觉快要把玛格丽塔逼上理性边缘的那一瞬间,玛格丽塔发现自己竟失去了知觉——可意识却无比清晰。
她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自己的深处,正被什么所灌注,填满,贯穿。
玛格丽塔的双手在墙面上胡乱地攀扶,绷紧的手指末端,指甲抠下几块墙皮,指尖陷入墙面——就在她登上远在天边的云霄顶端的那一刹那。
无比喜悦的幸福感涌上心头,她回身想要向身后的男人说些什么——却在最后关头晕了过去。
“——几点了?”
“三点半。”
宽敞的浴缸中,电力灯的光芒照亮着玛格丽塔湿润而光洁的身躯,她正将沾满胸前的泡沫用双乳均匀地涂抹在赛门的后背上。
“这个也是书上教的?”
“是哦,我想想,第——五百四十六章?”
“哇?这书好厚!”对书本的恐惧程度与书的厚度成正比的赛门发出了惊呼。
“我开玩笑的……”
愣了一下后,赛门大笑起来,他扭过头,吻了一下身后佳人的侧脸。
“——我,以前的话,是绝对不会和别人开这种玩笑的。”
“有关洗澡和性技?哈哈哈。”赛门的笑意仍浓。
“不是啦,我是说——”
“看得出来哦,你不是那种类型的。”
“你怎么看——喜欢开玩笑的女人应该是什么样的?”
“这个嘛,有很多种。”迎着玛格丽塔用力的方向,赛门把背挺了挺,“汉娜算是比较喜欢开玩笑的吧?琳花就不太会——”
“汉娜是那位红发的吧?琳花是那位一头金色长发的?”
“对,她们可崇拜你了。”
“她们的身材真好,”玛格丽塔酸溜溜地说,“而且都是大美人。”
“你比较可爱啊,她们才不会趴在我身子下面叫‘救命’呢。”
玛格丽塔的脸蛋唰地就红了。想起自己刚刚不久在赛门的胯下连续不断地陷入高潮时,自己连声呼喊,大叫救命的桥段,她羞得把脑袋一头埋进了满是泡沫的浴池里,直到快喘不过气了才把头抬起来。
“玛蒂。”
“嗯。”
“我有些困了,你呢?”
“我也是,我,让我和你一起睡,好不好?”
赛门将信将疑地把眼珠子斜向玛格丽塔,然后眨了扎眼。
“呃,我懂了,这算是玛格丽塔的独门笑话吗?”
“啊?不行吗?”玛格丽塔看起来伤心得就快哭了,“那好吧,我,我会睡沙发——”
“等等,你该不会以为——”
“哈哈!怎么样,好不好笑?”
“……好笑。”赛门露出了一副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好笑”的面孔。
“哈哈哈,哈哈,哈——你的脸看上去好可怕?”
“玛蒂原来还有这方面的才能啊?看起来得好好奖励下才行呢?”
“哇……别过来!”被赛门扑倒在浴缸中的玛格丽塔如此大叫道。
最后,在极度的疲倦中,二人终于停下了持续几乎一整夜的欢爱,双双倒在了宽阔柔软的大床上——彻底累趴下的玛格丽塔还是让赛门给帮着给擦干身子的。
“几点了?”黑暗中,赛门迷迷糊糊地问道。
“五点二十。”
“你不用看钟吗?”
“从来不用哦——”
“好厉害哦——”赛门已经词穷了。
“赛门,你是不是要走?”
“嗯。”
“再多陪我一会好不好?这次不是开玩笑啦。”玛格丽塔向着赛门怀中蜷缩着。
“我也很想,但是真的有很多事情要办。”
“危险吗?”玛格丽塔本能地感觉到了什么。
“还好吧。”
“麻烦吗?”
“嗯,大麻烦。”
“我可以帮你吗?”
“你已经帮了我大忙啦。”赛门搂过玛格丽塔的腰肢,枕在她的乳房边,把脸颊按在上面轻轻磨擦着,“警局的床可没这么软哦。”
“那个,下一次的话——”玛格丽塔会意地抱住赛门的头。
“很快,我保证。”
“真的,吗……”
“嗯……我保……”
还未说完,精疲力竭的二人便昏睡了过去。
就这样,相互依偎,肢体交缠,赛门与玛格丽塔在情投意合的温存中,度过了短暂而又美妙的一夜——太短暂了。
(尼尔1900年10月6日晚10时,查隆,梵恩堡地牢)
“咿呀……好可爱。”
临时搬来的床铺,因为受制于地牢入口的大小,尺寸有些偏小,但铺上了厚厚的床垫后,躺在其上的艾尔森还是觉得很舒适。
“市……长……大……人……”
黑暗之中,艾尔森的眼皮动了一下。
“醒醒哦……”
艾尔森翻了个身,把枕着的臂膀移到了另一侧身前。
“艾·尔·森·先·生!”
又一次,尽管这一声呼唤仍旧十分轻柔,但深深内敛的强烈情感却如同利剑直透艾尔森的内心,将他从睡梦中直接唤到了现实。
“——嗯?”稍稍清醒过来的艾尔森,第一反应就是被子里有些过于闷热了。
“哎呀呀……市长大人真是急色?”
妖娆的女性声音从耳边传来,艾尔森的第二反应,是自己放在身前的手正握着什么柔软而饱满的东西。
男女方面虽一向“谨慎”,经验却异常丰富的艾尔森立刻就察觉到自己正触碰到的东西是什么。
“恰咪小姐!”艾尔森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谁叫你醒不过来的呢……只好吓唬吓唬?你了”恰咪一把捉住了艾尔森不安分的手掌——虽然只是误触,但艾尔森还是忍不住握了几下。
“哈哈,误会,误会。”明知道这位来去无痕的女杀手只是在开玩笑,但艾尔森的本能还是驱使他退到名为“分寸”的那条线后。
“哪里有什么误会……老色鬼。”恰咪拽着艾尔森的手掌,将之放到自己的小腹附近。
即使被窝里光线奇差,艾尔森也不难感觉到恰咪正在窃笑。
“嗯,‘老色鬼’的说法实在是——如果可以,即使是‘色鬼’也——”
“只是‘色鬼’的话就没关系?你这个人还真有趣呢……我不讨厌哦。”
“啊,啊哈,恰咪小姐说笑了——”短短的嬉笑间,渐渐清醒过来的艾尔森开始打量起周围的动静来。
“发现了吗?”恰咪的手指在艾尔森的胸口来回轻划着。
“嗯,这个手感十分——”
“讨厌!我说的是动静啦……”
“啊,嗯哼——是的,确实是,过于安静了。”
“我让他们‘睡着了’哦……现在的话,就是做那样的事也——”恰咪边说着,边把艾尔森的手拖向更下方的位置。
“呃,下一步的计划是?”不敢逾矩的艾尔森试图用更正经些的口吻来摆脱这种“尴尬”。
“你才是雇主吧?我怎知道你的算计——拉姆的老狐狸。”
“那个,狐狸就好,狐狸就好——睡着了是好,可他们醒过来时就不会觉得奇怪吗?”艾尔森也自知刚才确实是在故作镇静——自己都这把年纪了居然还会遇上有点应付不来的女人,“就算他们会在同一时间醒过来,自己刚刚失去意识什么的,总会有所察觉的啊?”
“不会哟,放心好了,我保证他们不会发现自己‘睡着’了哟。”
“嗯,可他们总要从什么地方爬起来的吧?”
“他们‘睡着’的时候,一切姿势会维持着原样,只是单纯地失·去·意·识而已——这可是商业机密哦。”
“……这样就好,这样就不会打草惊蛇了。”艾尔森点点头。
“你不信我的本事么?”
“怎么会?我是担心他们有所警觉,你的处境会更危险。”
“那还真是多谢了呢。”恰咪的语气中,有着明显的调笑的成分。
“我是认真的。”恰咪的手掌一时间有些松动,艾尔森趁机挣脱,将手搭在她的肩上,“计划失败也不要紧,小姐你的安全更重要!”
“你们这些男人,嘴上说得好听——”
“不,我是认真的。你听好!这是我作为一个雇主,也是作为一个男人的要求——如果事情真的不可收拾,就请以自身的安危为最优先,我这边自有脱身之法。”
“……”
“如果你——如果小姐不嫌弃的话,去拉姆吧。呆在我的身边也好,另寻居所也罢,我哈蒙克·亨得尔·艾尔森定会尽全力保证小姐的安全与幸福。”
“幸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呀,怪不得会迷上你呢?”
“我可是——”
“知道啦,色鬼?”这一次,恰咪没有加上“老”字,“说说正事吧。”
“叫我艾尔森就好——”艾尔森将蒙在头上的被子拉下来一点,“——目前事态的进展,尚如我所料。”
“我不关心那些——你只需告诉我,今晚需做什么便是。是杀掉什么人,还是绑架,或者说,大人想要对我——”
“啊,这,这样好了!”拒绝了眼前佳人的“好意”,艾尔森突然觉得,和自己的本能欲望相抗争,竟是如此困难和受煎熬的事,“可否留下一些迹象,装作刺杀我和沃瑟失败的样子?”
“哈啊?”
“拜托了。”
“真是麻烦,大人您似乎只是想要拖延时间呢?要不然我故意被他们捉住好了。呀啊……这地牢里的家伙什,看起来都挺好用的,说不定他们会把我押到这里,好好的审讯一番——拷问的话,一个月我应该还是坚持得住,不过价钱么,自然就要涨涨了。”
“……请不要——”
“啊……瞧瞧这些刑具——你这是什么表情?是不是担心我会扛不下来?你摸摸我的身子,上面可是还留着以前的——唔!”
恰咪的话语,被艾尔森粗暴地阻止了。他一把将恰咪搂到身旁,紧紧拥抱,用双唇封锁了她的一切反抗。
“请,请不要说这种胡话!够了!请小姐不要再试探我了!”艾尔森的声音颤抖着。
“来自拉姆的市长大人啊,你知道些什么?我们这样的女人,可是连当娼妓的价值都没有的哦?像你们这些从战争中反而获益良多的人,只知道高高在上地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根本就——看不出你还挺会接吻的嘛……”
再一次,艾尔森将恰咪怀抱在胸前。
“——你以为我是那种终日装腔作势的官僚么?我也是个男人,当然会有那方面的需要。我也垂涎女色,偶尔会嫖妓——呃,我现在还未婚。身体上抱有缺憾的女性,战争之中我见过的太多,她们纵使伤痕累累,却比那些堪比酒囊饭袋的庸脂俗粉‘完美’得多,这样的女人我是不会拒绝的。”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古怪的,男人。”
“我可不是圣人,我不会假公济私,却常贪敛钱财;我有心仪许久的女子,也会拥抱怀里的美人,呃——我是说,我确实,喜欢——”
一向以雄辩家著称的“拉姆的明灯”,艾尔森此刻的即兴发言听起来竟有些笨拙。
恰咪的脸颊上,滑过温热湿润的触感。而且,她立刻就发现,这些饱含酸涩的泪珠竟同时来自双方。
“哎呀……大人您多大岁数了,怎么还哭鼻子了呢?这下子我可要补妆了。”
恰咪将泪水统统“赖”到了艾尔森头上——其实她自己也几乎涕不成声。
“嗯,不到,六十吧……”在年纪的问题上,艾尔森立刻败下阵来。
“哎哟,比我大好多呢——”
“这样啊——”
“不过也不赖。”
“哦,那,谢谢。”
恰咪从被窝中轻快的起身,坐到床边——她上床前竟然还脱了鞋。
如同赤裸着相拥而眠的情人即将分别般,恰咪有板有眼地穿起了衣服——她刚刚是全裸着躺倒在艾尔森身边的。
“请小心。”艾尔森话音未落,只听得扬起的衣服在空中呼啦一声,眼前一花,恰咪小姐竟不见了身形——这也许就是她说的“商业机密”吧。
“放心吧,可这样一来,感觉有点对不住那个孩子呢。”仿佛从虚空之中,传来了恰咪的声音。
“——果然如此。”艾尔森若有所悟地点点头,从刚才触碰到恰咪小姐的身体起就缠绕在心头的违和感也顿时消弭。
“原来你发现了啊?”
“嗯,这个伎俩,在下可是——”
“哎,真不该相信你们这些男人的。”
“哈啊,说笑了,无论如何,还请你们万分小心。”
“明天见,伪善又狡猾的‘老’东西,啵……”
来无影去无踪的恰咪小姐,照旧送来了离别的飞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