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听起来真不错,但当时黄安和韩大师都表示想听听另一个办法。
第二个办法就简单了。
“我的狗丢了!”中州王或许是这样说的,“我的狗啊,我的狗!我最爱的狗!我家唯一的那只狗啊!我亲爱的狗!丢了,它丢了!你俩要是能找回来我家的狗子,我一定想办法借你俩五千万两黄金,还不算利息,不计借期,如何?”
这听起来似乎更好办一些,不过钱终究是借的。
韩大师和黄安对这两个办法看法不同,韩大师想用第一个办法,而黄安想接第二个活儿,最后商量了老半天后,韩大师被黄安说服,两个人开始一起去找狗。
然后就找了四天。
说真的,黄安是个还算淡定的人,可在听中州王和韩大师的谈话时,黄安曾多次差一点把嘴里的酒喷出来,最后生生地憋了回去。
我他喵的,什么情况,什么狗子?什么邪魔外道?好吧,狗子和邪魔外道还算知道一二,那五千万两黄金又是什么鬼?黄安在心里吐槽个不停,咆哮个不停。
当然,吐槽咆哮的同时,黄安也简单分析了一下情况,整个事情的逻辑其实没什么问题,就是俩人为了五千万两黄金接了中州王的一个私活儿而已,可问题在于,自己为何会突然需要五千万两黄金?而且还是和韩大师一起突然需要五千万两黄金的...他什么时候和韩大师扯上这样密切的关系了?
黄安感觉,自己没有见到中州王之前,在去中州王府的路上一定还发生了什么,让自己和韩大师突然需要五千万两黄金,可这个过程他完全没有记忆,而韩大师和中州王也没有提到有关的内容。
两人谈论了一会,韩大师给中州王倒酒,说:“不过话说回来,汉兴城太大,一条狗跑丢了的确不好找,又不是什么大目标。”
中州王打了个哈哈:“我不是说过吗?还有一个大目标,两位也可以接。”
韩大师微微一笑:“现在的我还真是对这些邪魔外道更感兴趣。”
黄安则在琢磨另一件事,自己要找的那只狗会不会和自己房间里被煮掉的那只有关?所以黄安选择说了这样的一段话:“这个,殿下,这个狗啊,我们肯定继续找,唉,说真的,我还真是佩服您的爱心,一心不弃,要别人啊,早就换了一条新狗子了,比如我,嗯。”
中州王和韩大师很奇怪地对望了一眼,中州王说:“唉,不瞒你说,黄老弟,我倒是想始乱终弃,但是不行啊,那只狗我养了那么多年了。”
黄安连连点头:“佩服佩服,殿下果然有情有义之人。”
韩大师却说:“殿下仁慈让人敬佩,不过事有缓急,狗子要找,可邪魔外道之事情也不可耽误啊,到时候误了殿下大事,反而不美。”
黄安有点吃惊这个韩大师竟然这样直白地和中州王说话。
中州王叹气摇头:“本王也不是那种不分轻重缓急之人,可那只狗了不得,是此地三大镇物之一,乃此地十九位犬神唯一的后代,黄老弟,你最近常去犬神庙应该见过那十九犬神吧?”
黄安想了想,突然记起,那十九犬神的塑像的确都是金毛狗。
见黄安点头,中州王又道:“正因为是十九犬神的后裔,所以我家狗子的皮毛能遮蔽气机和生灵之气,纵是大修也难探查,这本是好事,可没想到它丢了,这一丢不要紧,没人找得到了,所以才拜托两位,费心费心,再多找找。”
黄安一边点头应许,一边琢磨着中州王为何会主动解释他为什么不用大修去寻找狗子。
韩大师也点头:“原来如此,原来这只狗还有如此来历,难怪殿下在意。”
中州王叹气:“可不是吗,当然,有啥说啥,我对这只狗的确动了真心,虽然我俩注定不可能在一起,但我俩有真感情啊。”
黄安抬抬眉毛,继续不吭气。
这时候,烧烤好了,黑衣小厮分成两盘子端上来,黄安注意到这个黑衣小厮正是他在满江楼地下空间中见到的那位领路人。
黄安眼睛微微眯起,他仔细去看那个小厮,小厮一直低着头,没有看他。
另一边,韩大师却依然把话题往邪魔外道上引:“我看,干脆两手都抓吧,一只羊是赶,两只羊也是赶,反正我们找狗子得巡查汉兴城,顺便可以查查那些邪魔外道的事情,您给我说说,那些邪魔外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中州王摆手:“邪魔外道就是邪魔外道,其实真没啥好说的,就是藏得太深。”
韩大师问:“这些人都干了什么?有留下什么线索没?”
中州王撸串:“要是他们动手就晚了,得提前一步。”
韩大师若有所思:“原来如此。”
中州王将肉串推给黄安和韩大师:“来,尝尝。”
韩大师谢过,也开始品尝烤肉,黄安是真吃不下去,摆手拒绝了。
中州王再请:“尝尝吧,稀罕。”
黄安摇头:“真没办法,吃不了油腻的。”
中州王似乎不以为意,说:“既然黄老弟吃不了美食,那就送一件不错的宝物给你吧。”说着,中州王一扭头,“麋八,取那件东西送给黄老弟。”
外边有人应了一声,随后,一个娇滴滴的姑娘托着金盘玉匣走过来,跪在黄安身旁,黄安瞥了那盒子一眼,连连摆手:“不行不行,如大师所言,无功不受禄,我不能要这个。”
中州王拿起火腿串,边吃边说,满嘴流油:“不妨事,权当是定金了。”
另一边,姑娘闻言就将盒子打开来,黄安下意识又看了一眼,却愣住了。
正如黄安所说,到了汉兴城后,他愣了很多次,但哪一次都不像现在这样,愣的如此突然。
盒子里半个翠绿色的小茶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