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唐明明疑惑，“谁是少数？”

“你俩啊。”黄安随手一指，“你俩两个人，我虽然是一个人，可我精神分裂，灵魂错乱，得算十个人。”

唐明明转而问艾珠：“你家主人...精神分裂吗？啥个是精神分裂？”

“你家主人才精神分裂咧！”艾珠不高兴，又问黄安，“少爷，什么是精神分裂啊？”

唐明明本来想怼艾珠一句：就你是个丫鬟。可发现艾珠根本就没看她，也只好把这句话咽了，转而一脸疑惑地看着黄安，等着后者的回答。

可没想到，黄安却苦笑着挠挠头：“那个，我也不知道...这个词什么意思，我听我师父说的。好像是一种疾病吧。”

“拿疾病开玩笑是非常不好的一件事。”艾珠不高兴。

而唐明明注意到了其他的问题：“你师父？甘兰山那位大修？”

“不是，另一位...”黄安说，“艾珠知道，那个教我弹琴的那个。”

艾珠点点头：“砚冰姐可厉害了。”

“砚冰？”唐明明皱眉。

“我师父的侍女。”黄安看向树林，“不说这个了。我们去前边看看。”

“那还说什么少数服从多数啊！”唐明明一如既往地表示着自己的不满，而黄安往前走了两步，却又奇怪地停了下来。

“咋？”唐明明问，“害怕了？”

“才不是！”艾珠辩解，“这是我家少爷难得地有脑子了一次。”

“你少爷平时没脑子吗？”

“你少爷平时才没脑子咧！”

得，又开始了。黄安叹气，为了转移话题，他开口，说出了自己停下的理由：“我只是想起了吕大修。我名义上的师傅。”

艾珠和唐明明都看过来。

黄安深深吸了一口气：“吕修的道行不在雕玉师之下，换而言之，那就是立教大修中的翘楚，若论手段，只怕还在震泽之主之上...”

“这又如何？”唐明明说，作为剑神的弟子，她对所有的修士都无感。

“吕修死了。”黄安说，“被人杀的，却闹得动静不大。”

“所以？”唐明明问，艾珠也一脸迷糊地看过来。

黄安看着这俩小傻瓜，哀叹一声，心说若是云见君在此，只怕早已猜出了自己的意思，这俩姑娘不行，想不了那么远，还得自己解释。

黄安于是不再卖关子：“能杀吕修的人不多，若是做到轻描淡写，只能是剑神大人那个档次的人，也就是说...”

唐明明的脸色变得沉重了，而艾珠却还是有点迷糊。

黄安只好把话说完：“参与到皇权之争的人里，恐怕有一位主...和李大人苏大人一样，是无上大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