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穆大概是给哭累了，趴在桌子上一副要睡过去的样子。

洛瑾瑜走出殿外，雪已经小了不少，地面上的雪也被仆从打扫的差不多了。

今晚没有月亮，也看不见星星，只有沉默着的黑夜。

他站在外边，笑不出来也哭不出来，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个感受。

他小时候被人欺负，由着那些人给他涂上胭脂水粉，也任着那群人给他穿女装，他那个时候也是难受的，不甘，羞辱等，但是那个难受跟现在的这种感受不一样。

洛瑾瑜握紧了拳头，现在呢？他同样也不甘心，但更多的是有心无力。

他甚至都没有机会跟别人竞争不是吗……蒋穆去泉弈山的时候经历了什么他不知道，但是人家心有所属，还是泉弈山那个时候就喜欢上的人。

从一开始就输掉了。

洛瑾瑜往外走了，呆在他后面一直看着的洛云魏急了，忙问道：“皇兄，你去哪？”

“随便走走。”

洛云魏咬了咬牙，对着刚把沈太医带过来的侍卫使了个眼神，“跟着我皇兄，看他去哪，然后回来告诉我。”

沈太医一愣，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也是鲜少看见洛云魏这副表情。

洛云魏长叹一声，摇了摇蒋穆，“蒋穆？醒醒，我让太医备了醒酒汤。”

蒋穆摇不醒。

“……”

“蒋穆！！你再不起来洛瑾瑜就要去找你姐啦！！”洛云魏承认他是在胡说八道，但是他也只是在赌气。

他皇兄哪里不比那个师兄好了？

这一声倒是把蒋穆喊醒了，她睁开眼，迷迷糊糊的，洛云魏心下大喜，赶忙把她扶正，然后把醒酒汤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