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瑾瑜挑的是身蓝白相间的衣裳，袖口和衣角都绣上了精致的花纹，蒋穆散下长发，皱眉，她许久没有绑过女子的发型，也不知晓妆容该怎么样才好。

她干脆走出去，在门口探出个头来，瞧见洛瑾瑜已经换好了常服，正坐在外边。

“洛瑾瑜。”

洛瑾瑜回过头，眼睛一亮，“你换好了？”

蒋穆怪难为情的，“不是……你过来帮我弄一下头发……”

“好。”

蒋穆在梳妆镜前坐下，洛瑾瑜站在她身后，挑出支发簪，那发簪是以一枝梅花原型而做出，颜色艳丽。

他娴熟的拿起蒋穆的一小撮头发，挽起来，用簪子固定住，而后又熟练的挑拣着饰品。

“……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蒋穆看着铜镜里的自己，问道。

洛瑾瑜只是笑了笑，“小时候娘亲身边没有侍女，我便去偷摸着学了，学了之后希望娘亲也能跟其他妃子一样明艳动人。”

“你是第二个，我这一生在你之前只为娘亲挽过发。”洛瑾瑜笑眯眯的低下头，在蒋穆耳边轻声说道。

蒋穆脸有些红，不知道是摇曳着的烛光照上去显得有些红了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她抬眼，看着镜中的人，刚好也看见洛瑾瑜对着镜子在笑。

“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她听见洛瑾瑜亲昵的唤着她的名字，蒋穆一瞬间瞳孔震了震，手不自觉的攥紧了衣袖。

“阿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