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嫌弃你的口水呢!”
陆洛瞳脸红红的,超级不好意思又超级不甘示弱:“我刚刚就是客套一下而已,你都不客套一下吗?”
“我现在后悔了,你给我吐出来。”
陆浪气的要吐出血来,他只感觉自己脑袋两侧的太阳穴狂跳:“你无理取闹!”
“再说了,哥哥吃妹妹不要的鸡腿怎么了?”
他开始胡言乱语:“你把吃不下的肉骨头给狗吃也没看你骂狗变态啊!你刚刚要给老爹吃也没看你骂老爹变态啊!”
“我要求平等,我要求一视同仁!”
陆浪拍桌,表示自己要起义了。
这番要像狗和父亲一样被同等对待的混乱理论唬得陆洛瞳一愣一愣的,最终她仍旧嘟起了不满的小嘴:“我不管,你就是变态。”
“我不是,我是个好哥哥。”
“你就是,你是个无耻下流变态混账哥哥。”
“我不是!”
“你就是!”
陆浪拍桌而起:“那么我宣布,这世界上就没有比我更冤的人!”
两人慷慨陈词情绪激动,说一句狠话就要拍一下桌子,吓得方长缩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吵吵闹闹……
直到菜全上齐,陆浪父母都落座了,这两兄妹才停了下来。
陆浪母亲名为江秋月,是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想来她年轻时容貌肯定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不然不可能生的出陆洛瞳这么漂亮的女孩!
五人简单举杯碰了一下酒,然后皆是大快朵颐了起来。
饭吃到一半,陆浪就拿出自己买的礼物,当面送给陆仲达和江秋月。
远门回家,给父母带点东西总是好的,即使他们不需要。
很多时候,礼物这东西,就只是一份礼数与心意。
送给江秋月的是一根玉簪,陆浪是真不会挑选这玩意,于是随便找了一家店就挑贵的买,大概花了150两银子。
送给陆仲达的是二十斤花雕酒,同福饭馆的花雕酒广受好评,于是陆浪就随手拿了二十斤。
“我的笨蛋儿子长大了!居然会给母亲买礼物了。”江秋月爱不释手地捧着玉簪,如果不是还在吃饭,估计她会当场戴上去。
“好酒!”
而陆仲达就没那么多讲究,已经开始抓着坛子就品花雕酒。
陆洛瞳也不甘示弱地拿出了两套华美又保暖的衣裳,陆仲达的是黑色的,江秋月的是雪白的,适配得不行。
冬天里的情侣装,陆浪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了大雪纷飞中,一黑一白人影在亮目的白色中相互扶持的画面。
两件厚厚的衣裳,也是得到了陆仲达和江秋月连声的夸奖。
饭桌上酒过三巡,一家人自然是要高高兴兴的聊天。
气氛热烈!
不多时,陆浪突然朝着陆仲达伸出手去:“老爹,有没有什么武功秘籍、天地异宝、藏宝图残卷之类的要给你儿子的?”
“你喝醉了是吧?”
陆仲达拿起筷子就敲了陆浪的手心一下:“没有,哪里来的那些玩意!”
陆浪疼得收回手去,嘀咕道:“嘁,没有异宝和秘密的老爹跟不会做饭的老妈有什么区别?!”
陆仲达抓起一个鸭头就朝着陆浪脑袋扔去,把他脑袋砸出一个老大的包:“你这混账把老爹老妈都当成什么了啊!给我向你妈道歉!”
江秋月也是笑盈盈地接话道:“你这小家伙也是过于痴心妄想了些。”
“还指望着你爹给你留些什么?!我只能说,如果没有你爷爷,你爹能给你留一屁股债!”
“是吗?我老爹这么菜的吗?”
陆浪故作惊奇,然后不怕死地又向江秋月问道:“老妈,我想问问,既然我老爹这么不中用,那他是怎么拱到你这颗白菜的?”
陆仲达自豪微笑着接话道:“别问,问就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
江秋月白了陆仲达一眼,然后耐心地向着陆浪解释道:“什么白菜不白菜的,你这小子怎么能把你爸比作猪呢?”
“而且我应该是鲜花才对吧?!”江秋月佯装生气。
老爹,你真的好惨啊!
一瞬间就听懂意思的陆浪哈哈大笑。
陆仲达不服气,于是在江秋月耳边吹风道:“老婆,别看你现在跟儿子关系好,就联合起来对付我。”
“刚刚我看了看,这玉簪差不多也就一百五十两银子。”
“可是这花雕酒,这质量,啧啧,一斤恐怕就要十两银子!”
“所以我的二十斤花雕酒加起来的价钱要比你的玉簪多出不少呢!”
“我呸。”陆浪丢鸡骨头砸陆仲达。
江秋月脸色故意板了起来,装作不太高兴地道:“浪儿,真的是这样吗?”
“不是。”
陆浪正襟危坐,认真地回复道:“那花雕酒是别人随手一送,我也就随手一拿,不值钱。”
“倒是这玉簪我在珠宝铺挑了好久,挑的我眼花缭乱的。”
“如果硬是要说价格的话,只能说价钱不在心意在啊!”
陆浪据理力争。
“这次就算了,”江秋月讲和,伸出了一只手指,“下次我要比他的礼物贵出十倍!”
“不行。”陆浪义正言辞,也伸出了一根手指,“贵出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