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之日临近,使臣府内,北潋夜越发焦灼,自从韩初雪回去以后,就再无半点音讯,魏鑫到城门附近打探,也是一点消息也探听不到。
“陛下,您还是再耐心等等吧,皇后娘娘说有法子,就一定有法子。”魏鑫安抚着北潋夜,他今日服了药,又运功静神,已恢复了一些气力,倘若再急火攻心,怕是又要复发。
但北潋夜哪里奈得下性子,每隔一个时辰,便要听底下人来汇报一番。
“我怎么能安心,初初回去已一日了,什么消息都没有,明日就是成亲之日了,我生怕她会出什么事……咳咳咳……”北潋夜的气息还有些不匀,说两句话便要咳嗽两声。
魏鑫也是有些放心不下,于是只好再次犯险,孤身潜入了皇城。
待他前脚刚走,金耀却急匆匆的推门而入,将一封大梁宫内的密函送到了他塌前,“陛下,宫里出事了……”
北潋夜忙打开密函,是中书令秦大人派人五百里加急送来的,这秦大人是辅佐北潋夜多年的老臣,傲骨铮铮,这次北潋夜私访西域,满朝上下,只有他知晓,北潋夜特意叮嘱他,若朝中发生急事,可发密函给金耀,向自己禀报。
看来宫中之事,万分紧急。
细细阅读密函上的内容,原来是大漠意欲对大梁动兵,虽没有大举进犯,但边陲小镇近日连连受到他们的侵扰,加之大梁境内,竟有数个村庄闹起了蝗灾。
朝中无人主事,大臣们都乱作一团,不知如何是好,君临殿外日日跪满了人,那些不知情的文武大臣都等着求见北潋夜。
若是北潋夜再不赶紧回国,恐怕会出大事。
无奈之下,秦大人只得暗发密函给金耀,请求北潋夜赶紧回宫。
“陛下,秦大人行事向来周全,若不是事态紧急,他不会发来这封密函的。”金耀在一旁说道。
“朕知道,但是眼下,初初还没有回来,我实在放心不下。”北潋夜喘着粗气,缓缓的说。
“陛下,皇后娘娘也是心系天下苍生之人,她若是得知此事,定会劝陛下先行回宫的,若是您因为儿儿女情长而耽误了国事,就算她回来了,恐怕也会气您不顾全大局的。”
思量再三之后,北潋夜觉得他的话不无道理,于是整点行装,出发回宫,临行前,在使臣府留了一个亲信,等候韩初雪。
入夜时分,整座皇宫肃静一片,魏鑫仍按照原先小路翻墙而入。
由于上次魏鑫被抓,齐桓君已加派人手,夜间巡逻的守卫多了几倍,根本无处藏身,他无奈只得躲到一处假山之后,伺机而动。
远远的听见从那边的花圃处传来一阵女子的笑声,“今年的花开的真好,我们多摘点回去,这样就可以泡花瓣澡了……”
“是啊,令嫔娘娘,您身上香香的,陛下自然也就更喜欢了,他肯定会常常来咱们静莹宫的……”
这好像是某个嫔妃的声音,魏鑫暗暗躲到一处山石之后,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但没有留意脚下,竟碰到了几块石子,发出了一阵细微的声响。
“什么人在那里!”巡逻的侍卫耳聪目明,立刻察觉到了假山后的异样,几个人踏着步子朝这边走来,逼近魏鑫。
无奈之下,他只得饶身到那个女子身后,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掏出匕首搁在她喉咙上,压低声音威胁道,“别出声,将那两个侍卫引开,否则我就割断你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