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这不合规矩!”
韩初雪冷冷的看着这群人,声音虽柔,但底气十足,“陛下今日身体微恙,各位大人有什么事,明日早朝再禀告吧!”
“不行,义县蝗灾一事,已经片刻不能延误!”秦大人喊道。
这蝗灾一事,韩初雪近日便总是听北潋夜提起,无非就是秦大人和刘大人纷争不断,但北潋夜心里,是已经决定派秦弼去义县了的。
“既是如此,陛下已经决定,特派秦大人前往义县,主理赈灾一事。”
“什么!”底下顿时炸开了锅,“皇后娘娘!后宫不得干政,你又凭什么下达这样的指令!”
秦弼虽然得偿所愿,但也觉得有些不妥,犹疑着问道,“皇后娘娘,您手中可有陛下的圣旨诏书吗?”
韩初雪淡然的看着他们,“并无,但刚才你们已经说了,赈灾一事,刻不容缓,秦大人的方针策略最为稳妥,即可安抚民心,又可缓解灾情,有何不可?”
刘恒新冷冷的哼了一声,“你这深宫妇人懂什么!难道皇后娘娘刚一回宫,就要替陛下理政了吗!”
此话一出,众臣的脸色都变得冷青起来,这可是以下犯上的大罪。
韩初雪倒也不惧他,从大殿之上,踩着台阶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审视了他一番,淡淡开口道,“刘大人,若是按您的意思,陛下是否应该将那义县的所有百姓都抓起来,该关的关,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然后灾情自然而然就解决了,不过是毁了一个县城而已,您却可以荣获嘉奖?”
这番话刚刚好点中了刘恒新的奸诈心思,登时浑身冒起了冷汗,不敢直眼看她。
韩初雪一个一个朝着大臣们望去,“你们当中有些人,没有赈灾之能,也没有怜民之心,如墙头草一般,摇摆不定,我大梁的子民,岂能交到你们手中!”
这掷地有声的质问,虽不是出自男儿之口,但却更让人有一种肃然起敬的感觉,那些不停聒噪的大臣们,此刻全都闭上了嘴,一声不吭的站着。
她走到秦弼眼前,“秦大人,义县赈灾一事,就交给你了。”
“老臣……定当竭尽全力。”秦弼缓缓的鞠了一躬,点了点头。
解决完了朝堂之事,韩初雪马上赶到了北潋夜身边,他正因为蛊毒的侵袭,痛苦的在床上扭曲着,额头的青筋暴起,双手死死的拉扯着头发。
一旁站着的几个太医,全都束手无策,见她来了,跪在地上焦急的说道,“皇后娘娘,陛下所中的是蛊毒,但目前宫中尚无解药……陛下他……”
韩初雪掀开床幔,看着北潋夜浑身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般,大汗淋漓,心中刀绞般的疼痛,令她红了眼眶,上前紧紧的拉住他,“皇上,皇上,您不要着急,我一定会找到解药救您的……”
“初初……初初……快离开这……啊!”北潋夜拼着最后一丝理智,狠狠的往外推着他,生怕自己待会儿控制不住,伤害了韩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