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内室的门被人一脚踢开,北潋夜面色清冷的走了进来,眼光登时落在了景然搭在韩初雪肩上的手,嘴角一扬,冷笑了一声,“韩初雪,你可真是厉害,竟然能找到这里来。”
四周的空气顿时凝重了下来,屋外猎猎的北风刮的窗棂也咯吱咯吱的响,韩初雪自知误会了北潋夜,刚想起身向他认错,谁知北潋夜忽然一拳砸向了坚硬的桌案,并低吼一声把桌上的茶碗打翻在地。
“陛下。”她赶紧走过去,想利用灵力压制住他的情绪,但却被他用力一挥手推开了。
“陛下,不是您想的那样子!”
北潋夜的身子不住的颤抖着,手上的青筋暴起,眼珠变得血红,面目狰狞,似乎随时都要将这屋里的一切毁灭殆尽。
这情形,仿佛是他体内的蛊毒发作了!
韩初雪赶紧召来院内的侍卫,牢牢的控制住他,并不断的握着他的手喊道,“潋夜,潋夜,你冷静一点,是我啊,我是初初……”
“朕……朕的头好痛……好像有几千只虫子在爬……”北潋夜的脸痛苦的扭曲在一起,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大颗大颗往下掉,砸在韩初雪的手背上,挣扎着喊,“朕快要忍不住了!”
韩初雪望着他,紧紧的咬着嘴唇,心如刀绞,只能一把将他拥入怀中,摩挲着他湿透的发丝,哽咽着说,“我在……我在你身边,我不会离开你的……”
四周的空气霎时静止,所有的侍卫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只看着韩初雪跪在地上,扶着北潋夜的头,一声声的安抚着他。
……
半晌,北潋夜的情绪渐渐平复了,瞳仁也由方才的猩红恢复了原样,只是虚耗过多,眼神溃散,浑身力气尽失,大口的喘着粗气。
床上的景然忙喊道,“初雪,快带陛下回宫!”
她这才反应过来,命人找来一乘小轿,匆忙的将北潋夜带回了宫。
寝殿之内,韩初雪屏退了众人,独留下国师,面色凝重的向他询问道,“陛下的身体,究竟如何?”
“正如娘娘看到的这样。”
“此前陛下曾告诉我,你用奇方压制了他体内的蛊毒,为何今日又会突然发作,并且情况更加凶险?”韩初雪冷冷的望着他。
“西域蛊毒,为天下奇毒之首,除了下蛊之人外,无人可解。”国师语气淡然,这段时间他早已经试遍了所有的方法,但都收效甚微,“唯有一种方法……只是……”
“什么方法!”韩初雪一听有法可解,立刻走上前,双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