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新宇明白他的意思,急忙解释,“陈总身体不舒服,下了飞机直接回家休息了。”
“出什么事了?”陈清平何时这样懈怠过?大下午的回家休息,平日里哪怕医生都不能把她困到医院的。
看陆南山脸色阴沉,赵新宇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仿佛自己这次又错了,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陈总后来跟一个姓李的走了,据说是去了绿水山,她没让我一起去,我也不方便跟着,陈总晚上没下山,在飞机上的时候,我试探着问了几句,她只说山上太吵,没睡好……”
赵新宇后来的话,他都没再听进去,抬手在墙上狠狠拧灭了香烟。
陆南山回到家的时候,阿姨正在厨房择菜,难得有一天,俩人都这么早回家,阿姨高兴的问,“是不是也在家吃晚饭。”
他点点头,大步上楼来,她睡的正沉,连他拉椅子的声音都没也听见。
是啊,这个女人一睡着了,就很难叫醒,竟然也会有没睡好的时候,到底是谁在她旁边才会让她一夜没睡好?是那个男人吗?
他不能再想下去,不然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杀人的冲动。
不过是个女人,何至于能让他陪条命进去?
他一动不动的坐了许久。
陈清平睡醒的时候,已是暮色沉沉。昨天在寺庙里,虫鸣鸟叫,一夜没睡踏实,早起又被院里施工的小和尚们做功课的声音早早叫醒,紧接着又赶飞机回来,她真是撑也撑不住了,才直接回家逃了一下午闲。
刚睁开眼突然被映入眼帘的黑影吓的一个哆嗦,立时从床上坐起来,下意识的去开灯,那只手却立时覆在了她手背上,转而变为攥住她手腕的动作。
“你睡的可好?”他冷声问道。
听出是他的声音,那种恐惧便瞬间消失。她轻声“嗯”了一声,还是不喜欢在这么黑暗的地方跟人相处,依然想打开灯。
他却紧紧捏着她的手腕,仿佛要把她那几根骨头捏碎了的样子。
她不知道他突然这么反常是为了什么,被他攥的生疼,也有些怒气,“你跟我的手是有多大的仇?”
“我就是想知道什么事能把陈总给累的连公司都不管了,回家睡懒觉。”他语音着重在后几个字上。
听到他是因为这个动气,她不禁觉得他有些小题大做,冷笑,“陆总的工作什么时候多了监工这一项?这是要以旷工的名义惩罚我?”
她不仅不知悔改还与他针锋相对。陈清平,你刚得到心中所求,就已经不屑在我面前伪装了。
心里的火气让他再没了耐心,只觉得无论如何都难以消解掉心中的怒气。
于是不管不顾,直接拽住那只手把她从床上拖了起来,她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可随即眼前一花,人就扔到了窗前。
地板上虽铺了毯子,可双膝着地,陈清平还是觉得一阵酸麻,还没待她起身,陆南山已经欺身过来,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让她朝窗外看去,“陈清平,窗外的风景怎么样?”
陆志阳当初买下这里,看中的就是这小区的地理位置,天气晴好的时候能望得见远处的西山。如今已是夜幕深沉,那苍翠的西山此刻也只能看得出大概的轮廓,仿佛可怖的怪物,尤其是在暮色的渲染下更是有些渗人。
陈清平被他捏的动弹不得,只觉得他喘息愈加粗重。她不知道他这无名火从何而起,也不想跟他纠缠,只能顺从他回答:“很好。”
她试探着转移他的怒火,“欣荣的项目书,你有没有过目。”
他不言不语,低头又进了一步,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她还未来得及转身,他已经贴过来,把她压制在落地窗前丝毫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