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山冷笑,“这种损敌八百,自损一千的事,你陈清平也会做?”
陈清平一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当时的口不择言,有多尖酸刻薄。连自己都不敢相信那些话出自她之口。
人的内心被嫉妒欲望填满时,丑陋的连自己都不敢面对吧。
她无言以对,他亦是无话可说。
两个人之间只剩下难堪的沉默,陆南山的目光再次从她面上扫过,“以后不用借着公司的名义让我来,这公司现在由你做主,你高兴怎么折腾,随你去。而我,不想看见你,至少,这一段时间我都不想看见你。”
不然,我会真的想掐死你。
说完他大步走了出去。
陈清平听到他的脚步朝越来越远的方向而去,似乎是去了电梯那里。他在公司的时间一向不多,但今天他这么着急离开,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吧。
他临走时的话还在耳边回响,他不想看见她。
是,他一向厌恶她,她怎么会不知道。她又做了这样的事,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原谅她的吧。
她起身站到窗户前,终于看见他下楼,接着是汽车开了出来,连汽车驶离的速度都那样迅速,她想,他一定很着急吧。
他一定为这件事烦心到了极点,那毕竟是他的孩子,他盼望的孩子。
可是她只能选择毁了这一切。
她可以容忍他身边围绕着别的女人,可还是无法接受这个孩子的存在。她从衣领里拽出了那条项链,钻石的细碎光芒晃花了她的眼。
她把项链仔细的放好,大步朝外走去,恍惚看到婚礼那天巨型的蛋糕,底下印着一排小字。
清平,生日快乐。
是的,婚礼那天是她的生日。
他从她身份证上记住的。
他笑着让她许个愿再切。那时候的他,仿佛眼里只有她,看着她的时候,眼底漾起的笑意带着无限的柔情。
那柔情是一种粉身碎骨也想扑过去的饵。
等她再睁开眼的时候,他在她耳边轻声问,“你许的什么愿?”
……
南山,你以为我是害羞。每次我不想回答问题的时候,你从不勉强。
其实你不明白,我只是不敢,我怕说出来,那个愿望会失效。
那天我想,多的我不敢奢求,只望我今后的欢喜里都有你。
这样的愿望是不是太好笑?
所以其实有些事,我以为不重要,只是因为我不想面对吧。
什么为了公司,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借口吧。
我只是不想,不想在我还是陆太太的时候,别的女人会生下属于你的孩子。
……
对不起,南山,我一错再错,不要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