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善意地笑了起来,但是有一个人心中却是不舒服,那就是李知县。看到大家对罗信的失态都不以为意,眼珠子一转道:
“罗信,你可知道你刚才的举止犯了大不敬之罪?”
罗信便醉态可掬地望着李知县道:“你……你犯罪了?”
“噗嗤……”周知县的一口酒就喷了出来,李知县的脸就是一黑,瞪着罗信道:“是你犯了大不敬之罪!”
周知县可不干了,立刻出声道:“周兄,大人都不在乎,你捣什么乱?”
李知县理直气壮地道:“大人大量,可以不在乎,但是我们做属下的却不能够不在乎。不过……”
见到周知县要发飙,他急忙转口道:“看在罗信是个才子的份儿上,只要他出一道题,能够难住我们大家,就原谅了他大不敬之罪。”
罗信怒了,这个李知县也太阴险,如果自己出题简单,那就要治自己大不敬之罪。如果自己出题太难,让包括知府在内的所有官员和名流都答不上来,那就是让所有的官员和名流失了面子,得罪了所有的官员和名流,会被所有的官员和名流认为他罗信年纪太嚣张,集体地排斥他罗信,以后他罗信还混个屁啊!
这自己和他有多大的仇啊!这么陷害自己?不就是赢了文斗吗?那是你们县的读书人不给力好不好?
这简直就是在断自己的仕途,经此一事,便如同仇人一般。
实际上,也是这次文斗李知县丢脸丢得太过彻底,连最后一块遮羞布都丢了,心中羞怒的同时也就是失了分寸。再加上罗信再是神童,也不过是一个没有功名的人,哪怕如今罗信只是一个童生,李知县也会多顾虑一些。但是,即使是如此,当李知县完话之后,心中也有些后悔,想起罗信的聪慧,谁知道将来会走到哪一步?得罪这样的一个人毕竟不是一件什么好事。只是话已经出口,想要收回来也已经来不及。
周知县当即就暴走了,罗信能够想明白的事情,他会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