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从她服下安眠药那天算起,一直到我进入监狱,在手机里看到宋育良强行占有她的网络直播,这中间她昏迷的时间也并不长。而且宋育良在奸淫她的时候,她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好像意识都是模糊的,像极了当初我把她解救回来后的情景。
最后一次了解她的情况,就是在我第二次用手机看网络直播的时候了。
那一次是宋育良故意要拉孙扬下水,让他也享用妻子的美味,方便以后结成统一战线。
只是孙扬没有答应,故意在床上演了一出戏,也导致他被宋育良暗害。
我记得很清楚,孙扬在演戏的时候,妻子的反应也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她竟然不认识孙扬!那个时候的她应该恢复神智了,怎么可能不认识孙扬呢?难道就是在她恢复神智后,记忆再次发生变化了吗?好像之前的记忆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所以她现在也不记得我了。
还记得我生日的那天晚上,她曾含着眼泪对我说:「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这句话我一直记在心里,可也一直都没有想明白,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吃下一整瓶安眠药,并且经过那么长时间依旧存在着呼吸,这让医生都很惊讶。按照当时那个医生的说法,要是换成一般人早就挂掉了,她能存活那么长时间还真是个奇迹。
难道说妻子故意服下安眠药并非轻生,而是为了唤醒自己过往的记忆吗?
我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或许她说的那句话也是这个意思吧。
我不禁叹了口气,甚至开始幻想,如果她没有吃下安眠药那该多好,脑海中一直留有关于我的记忆。如此,她依旧是我的妻子,是我的枕边人,是一位合格的家庭主妇。我也一定会好好地待她,至于之前发生的种种不愉快,我也早就翻篇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我看了一眼号码,迅速接通了电话。
「赵军,你现在说话方便吗?」对方问道。
「我在家,你说吧。」
「你昨天让我查的那个人,就是护士许婧的前男友,我这边已经查清楚了。」
对方稍稍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查看资料:「这个男孩的名字叫晓东,算是半个孤儿,他的父母是什么人,我们并不掌握。只知道在他很小的时候,他的母亲就离开了他,具体是哪一年离开的,我们不清楚,而他的母亲现在是死是活没人知道。这个晓东也是靠着母亲留下来的一笔财产,完成的学业。」
「那他和许婧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我问道。
「他和许婧是在上大学的时候认识的,当时晓东是念大二,许婧是大一新生。但奇怪的是,许婧并没有读完大学,大一的时候就突然辍学了,校方对许婧辍学这件事也没有进行有关解释,许婧辍学后去了什么地方更是无人知晓,直到她在xx市市医院以实习护士的身份再次出现。根据我们的调查,晓东这些年一直都在寻找许婧,我手下的人跟当初熟悉许婧的大学舍友联系了一下,她们都说这两人的感情很深,并非是晓东单方面追求许婧。」
我默默地记下来对方的回话,继续问道:「他们念的哪所大学?」
「郦源市大学。」对方回答道,「对了,这个晓东也是郦源市人,至少户口上是这么说明的。晓东大学毕业后,就留在了郦源市,在一家贸易公司实习,后来也在这家公司正式入职,他是一边工作一边打听许婧的下落。」
「你刚才说这个晓东是靠着他母亲留下的财产完成的学业,这笔财产你们查过没有?」
「他母亲给他留下了一栋别墅,现金似乎很少,大都是存在银行里的,现在也都转存到了晓东的名下。我们查了一下银行曾登记的账户信息记录,发现登记的用户资料似乎与晓东没有任何关系,那个身份证号码还是一代的,可我们调换出二代信息库经比对后,竟查无此人。可以肯定他母亲留用的是化名,或者说当时银行的登记信息是伪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