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秉然冲小女孩笑了笑，抬头看看天空，这才发现，刚才的乌云已经变成雨云，细雨正在落下。

“不了，谢谢你。”周秉然弯腰，摸了摸她可爱的小脸蛋。

“阿金！”一道尖锐而急躁的声音传来，接着一个穿着暴露的少妇映入眼帘。

她眼神焦急，一把把女儿揽进怀里，充满警惕地看着周秉然。

当她发现，眼前是个和蔼可亲的大男孩，他与其他的青年非常不一样时，这才松了口气。

“妈妈，大哥哥没有雨伞。”小女孩奶声奶气道。

“是了，你最乖了，妈妈会借给他伞，小孩子不许做这种事。”少妇道。

哄孩子进屋，她朝周秉然挤出一丝笑容。

媚笑惯了，真心的笑时，她才发现自己的脸孔僵硬了。

周秉然没说话，对方大约看出他没地方去，便拉开门，让他进屋躲雨。

周秉然进去，店内还有两个浓妆艳抹的女孩，她们翘着二郎腿，抽着香烟。老练地打量着周秉然，让他如芒在背。

周秉然假装看不到。他默然坐在门口，尽量与对方保持距离。

雨停了，他继续走，绕了一圈又一圈，最终来到小饭馆，要了饭菜闷头吃。

啪嗒！

一只酒杯放在他跟前，接着是浓浓的香气。

周秉然抬头，看到红菱。

红菱没了之前的轻佻，神色显得有些颓废，厌倦风尘的样子。

她拎了一件啤酒，拿了一只酒杯：“陪我喝。”

“我不喝酒。”周秉然硬邦邦道。

“你就不能对我温柔一点吗？我有这么招人恨？”

“至少不招人喜欢。”

得到这个答案，红菱气的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显然企图博取同情，可惜周秉然已经对她免疫。掉了两滴泪之后，她开始喝酒。一瓶啤酒下肚，话匣子打开。

“我并不喜欢现在的生活。”

红菱把自己从小到大的悲惨经历都跟周秉然说了，还说管虎已经腻了她，打算把她让给阿虫。

“阿虫是谁？”周秉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