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就是这虫子的腿,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叫腿,按它的身子像蜈蚣,腿也会像蜈蚣那样有很多条,可它偏偏只有两条很诡异的腿,在它脑袋后面的一些位置,我怎么看怎么想人伸出的两只手臂。
再具体的掩藏在它的翅膀下,我看不清楚了。
但单纯是一只虫子的话,不至于让我觉得恐怖成这个样子,让我恐怖的是另外一个情况,是这间厅里的人。
这个厅有很多人,很多瘦得皮包骨头的人,不下于0个,其中十几个在一种类似于蚕茧的东西里,只露出一个脑袋,闭着双眼,也不知道是在沉睡,还是昏迷了。
而另外的几个则是在那只虫子的翅膀底下,有的露出一双脚,有的露出一个头,我看不见翅膀底下的情况,只是那些露出的头,无一不是惊恐的表情,而且那些在蚕茧里的人,你只会觉得他们是瘦的皮包骨头,而这些翅膀底下的人,你有很明显感觉,他们是干瘪的感觉,比那波切老头更干瘪。
这样的情况为什么会让觉得如此恐怖?那是因为出于一种兔死狐悲的伤感,毕竟我眼前的是我同类,竟然感觉是做了虫子的饲料一般,看着眼前的情景,我的拳头越握越紧,有一种不出来的冲动,想要毁灭了这里的一切。
在这个寨子,我被取血,喜欢的女人被压迫,我都选择隐忍,我知道就凭我和凌如雪,不可能和一个邪恶的寨子做对,那只是送死,我们要等待机会,或是等着师叔来救,或是自己逃跑,然后再解决这寨子里的一切。
这也许就是人成熟的代价,选择适当的退避。
可在此时,什么退避,什么隐忍,都被我抛开了,我有一种想掀开底牌,不顾一切的冲动,真当我道家的人是吃素的吗?如果我就这样离开,我自己都感觉那些睡在蚕茧里的人那绝望的心情在撕扯我,我会在今后的日子里,寝食难安的。
“不要冲动,他们现在已经是虫人,没救了,已经不是人了。”也就在这个时候,高宁忽然在我耳边对我到。
我一把扯开高宁捂住我嘴巴的手,愤怒的,几乎是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