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设置:
关灯 护眼
笔趣阁 > 母狗使用手册 > 母狗使用手册(序)

母狗使用手册(序)

“妳发什麽神经?”我说。

“发神经吗倒是第一次有人这样说我。”她低下头,若有所思的样子,我本能地又看了她的内裤两眼,内裤轻薄的布料微微陷在股间,形成微妙的形状,那时候还没有“骆驼蹄”这个词,以至于我无法在内心告诉自己那究竟是什麽形状。

“到了那边,妳要怎麽过活?”我问。

晓慧看向我,用肯定的语气说出接下来的话。

“我不是说过了吗?回到这裡之前,我打了一阵子的工,那些钱暂且可以在城市裡租个小套房了。我也研究过银行行员的考古题,虽然跟医学院的科目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不过我觉得认真读个半年的书,应该可以考上的。”她说。

“为什麽找上我?”我充满戒心地问。

晓慧歪着头微微一笑,少年的我彷彿被人从心脏开了一枪,不过即便多年后想起,我想也不会有多少男人能够承受这一击。

“我只是听说你也很想要离开这裡,而且,如果这台车在半路上坏掉的话,有你在就让人安心多了。”晓慧坦白的说。

“只有高中毕业,到了大都市哪有什麽生存空间。”我用一种平澹的语气说。

“你可以在那裡开修车行呀。”杨晓慧说。

虽然捨不得内裤的景色,但我摇摇头站起身,把工具放回置物架上。

“看你修车的模样,总觉得你很可靠的样子。”晓慧仍蹲在地上,右手靠在自己的膝盖上撑着下巴,仰望着对我说。

“听着杨小姐”我缓缓说,此时惊觉她刚才牵着机车过来时并未自我介绍,看来是在心底预设全镇的人都认识她,我有点后悔自己怎麽就这样脱口而出她的名字,不过此时再假装不认得似乎也于事无补了。

“我不认识妳,妳也不认识我,刚才那些话只是聊天,就这麽邀人私奔,好像有点奇怪吧?如果我是坏人,或者如果妳是坏人我的意思是,这种事怎麽想都不切实际吧?”我说。

“…我不是坏人。”晓慧仍蹲着,用水亮的一双眸子盯着我。

“我的重点不是这个。”我叹了口气。

“你是吗?”晓慧问,用手指推了推圆形镜框。

此时我心想晓慧也许并不像表面上那样清纯而无害,因为她的一言一行都向着我最无法招架的痛处攻击,加上她的外表,不管她是对着哪个男人说,都能给予最毁灭性的打击。

我将机车中柱架起,用手压住离合器边用脚勐力踩了几下发动杆,机车发出运转声,乌烟瘴气从排气管裡窜出。

“车修好了,没带钱的话下次再付就可以了。”我在收据写上了维修费,递给蹲在地上的漂亮女孩。

晓慧终于起身,从洋装的侧边口袋裡拿出纸钞与硬币,放到工具置物架上。

我往旁站一步,用眼角馀光确认置物架上的金钱数目,晓慧默不作声抬起白皙的腿、跨上机车,用身体的力量将车轮落地。

“妳该不会今天就要走?”我忍不住问。

晓慧回头看我,表情仍是不失礼貌的微笑,眼神却多了一些令男人沮丧的距离感。

“也许吧。”她说,接着便转动油门,机车发出引擎运转的嗡嗡声。

“私奔应该是指两情相悦的男女吧。”她又突然补充了这句,接着便骑着车离开了。

目送骑着破旧机车的女子离去后,我瘫坐在店裡的藤椅上,感到如释重负却又同时有点落寞,伸手一摸,额头不知为何佈满了斗大的汗珠。

接下来几个礼拜,我似乎每天都会想到那天帮杨晓慧修复机车的情景,还有她蹲着的双腿之间的内裤形状。我没有特别打听晓慧是否已经离开这个小镇,事实上也不需要,因为如果有什麽消息,邻居们肯定会窃窃私语,特别是胖子阿奇又会像上次那样气喘吁吁的跑到我面前对我说第一手新闻。阿奇自从上次晓慧光顾他家的书局之后,对晓慧的模样也是魂牵梦萦的,或许是资优生身份加上如出水芙蓉般的外表,亲眼见过她的男孩们无不日思夜梦,我们一起在街上晃荡时的话题从球赛、啤酒,变成了杨晓慧。

我试探性的向父母提出关于都市的生活,他们没有表现出惊讶的样子,反而各自点点头,说出“这才是年轻人该做的事”这样的话,让我更加茫然且无所适从。去到都市裡不知何去何从的迷失感,始终远大于离开无聊小镇的决心,即使想法的种子开始在我心中萌芽,我仍日复一日过着相同的生活,早上无事便到父亲的修车行工作、晚上偶尔与一些朋友打打牌,更多时候我窝在家裡的老竹籐椅上,盯着电视节目,直到睡着。

某个闷热的早晨,我协助父亲整修一台大概没救的机车,杨晓慧打了电话到车行裡找我。

“有女孩子找你。”我正埋首研究着老旧的机件结构,父亲拍拍我的肩,要我先去接电话。

“女孩子?”我怀疑父亲的话语,却立刻联想到了杨晓慧,心裡的情绪顿时複杂起来,开心的部分在于杨晓慧竟然打电话找我,令人烦躁的部分则是为什麽她偏偏要选上我。

“你看了吗?”我才一接起电话,杨晓慧清脆的声音便从话筒裡传来。

“看什麽东西?”我尽可能用不耐烦的语气回应。

“报纸呀,今天的报纸。徵人广告。”杨晓慧忽略我的反应,自顾自的说。

“没看。”我说,事实上我人生中唯一一次认真报纸,便是去年夏天刊载了杨晓慧照片的那个时候。

“你赶快去找来看,银行。”即使我口气冷澹,也无法浇熄杨晓慧的欣喜之情。

我转身抽起父亲压在水杯下的报纸,翻到徵人广告栏,原来杨晓慧说的是【公立银行徵才中,职缺多、待遇优,高中毕业即可应试】这则。

我叹了口气,要再回应她,却发现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盯着徵人广告,我思索了近乎一天。我想到那天早上、杨晓慧来找我修车时,我跟她说了只有高中毕业的我,在大都市裡可能找不到栖身之地的话语。难道她看到了这则讯息,随即想到了我,所以打电话来跟我说,心裡仍不放弃想要找我一起离开这个小镇的计画吗?

车行打烊后,我骑上脚踏车,往杨晓慧家的方向去。

杨晓慧家在邻山的坡上,对于没有变速功能的脚踏车来说,要骑上去有点吃力,年轻男孩总会有无聊当有趣的心思,把这种事当成一种肉体锻鍊,我一边咬牙踩着踏板,一边想着经过这段路途来找女孩的我真是帅气。

其实我不知道杨晓慧家的正确地址,只听过其他人说是山坡上一间青色木门的一层楼住宅。我骑到的时候,些微斑驳的青色木门敞开着,那天帮杨晓慧修好的破旧机车安静的停在庭院裡,昏黄闪烁的灯光透过窗户、轻轻映在草地上,因为四周没有其他住家,此处显得格外静谧,然而低语交谈的模煳声音,却隐约从窗户缝隙流曳而出。

少不更事如我,也暗暗觉得似乎事有蹊跷,但仍鼓起勇气走进庭院,越是靠近、交谈声就越是明显,却始终无法听清楚说话的内容,且谈话声中还夹杂着一种粘腻、湿润的声音。

仅管当时的我仍年轻,甚至仍是个处男,却还是在心底猜想着窗户另一侧正在发生些什麽。

我压低身形,缓慢地在窗户缝隙之下探出头,却见到了令我这辈子想忘也忘不掉的画面。

虽然,在我长大之后,我才知道这辈子还会看见许许多多不可思议的景象。

窗的另一边,一个衣不蔽体的女人跪在沙发上,女人的头髮高高盘起、用髮夹随意夹住、没有长髮遮蔽的双颊泛着红晕,她紧闭双眼、嘴唇反咬着、发出撒娇似的娇嗔,一对雪乳自然下垂、暗色的乳头充血挺立着。一个皮肤黝黑、蓄着平头的男人将整张脸埋进女人丰硕白皙的双臀之中,发出了啾啾啾的舔舐声。两人这样的动作让我无法看见男人的长相,不过从他的体态与肤色,很自然可以联想到也许是小镇裡务农的某个叔叔伯伯。

跪着的女人显然是晓慧的母亲,两人无论在神态或气质都极为相似,只不过母亲多了一种成热的韵味,且身形更加丰腴,我想就算穿着端庄的衣服,她饱满的上围也能展露无遗。或许晓慧在二十年后、经历过怀孕生产之后,就会是这个模样吧。我不由自主的想到,肯定有许多男人想一亲晓慧芳泽,有谁如此幸运能让晓慧怀上自己的孩子呢?如果是我的话一思及此,我将眼前晓慧的母亲看作了晓慧,感觉裤裆裡的血液正在隐隐作动。

我看得相当入神,以致于没有发觉从我背后伸来了一根纤细的食指,点了点我的肩膀。

我差点跳了起来,但仍强压住惊恐勐然往后一看,戴着圆框眼镜的晓慧本人蹲在我身后,脸上面无表情。

“啊。”我不知该说什麽,仅从嘴裡吐出一个单字。想到我身后的窗户另一侧,是眼前女孩的母亲正在跟其他男人温存缠绵,不免感到一阵尴尬。

晓慧用头往停驻机车的方向点了点,她穿着与那天到店裡修车一模一样的碎花洋装,这意味着如果在此时将视线往下移又会再次看到她露出的内裤,正当我这麽想的时候晓慧便站起身来,我看见她拎着高中时期学校公发的后背包。

她自顾自地走到打档机车旁,将背包一甩挂到油箱盖上,将钥匙插进锁孔、往右边轻转,仪表上小小的电门灯亮起。我追上去,俩人之间没有说一句话。

接着,晓慧踩下排档,机车引擎发出了轰隆隆的运转声,房子裡的人一定听见了,从窗户缝隙间传出了悉悉窣窣、似是慌乱找衣服穿的声响。

我转头看向屋子,又转回来看着跨上机车的晓慧的背影。

“你不上来吗?”晓慧回过头,问我。

我嚥下口水,坐上机车后座,机车稍微往下沉了一些。晓慧用凉鞋后跟将侧柱踢起,右手转到油门,机车滑行出外牆大门口的小坡道。

“晓慧!晓——”我听见身后传来女人嘶声呼喊的声音,但一下子就被抛得远远的。

夜晚的风迎面而来,晓慧的长髮不停拍打在我脸上,我看着她白皙的后颈、鼻腔裡窜进女孩独有的澹澹花香味。星空、路灯、热悉的单调小镇从我们的头顶、身旁快速略过。

1998年夏天,我与杨晓慧一同离开了故乡。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