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苞米粒一路向前,它就一路蹦去。
一会儿,那一溜儿浠浠沥沥的苞米粒不见了却是留下了两趟兔子的爪印。
以兔子的智商完全搞不明白为什么这里会有苞米粒,它也没有感觉到本能里的一些恐惧,它更不可能分辨出来这趟苞米粒边上的那趟足迹是属于一种叫作人的动物的。
终于,它在发现了一束还有些苞米粒的苞谷并跳上去啃的的时候,它的大耳朵一竖便听到了“啪”的一声!
它作势欲跑,但是晚了,一个已经张开了好久的猎兽夹子在它触动那只苞谷时已经被触动了。
一圈带着锯齿的半圆形铁夹在那声“啪”里在雪地上闪电般的划出道弧线,狠狠的就夹在了它开始发力却还未蹬出的后腿上,于是,它便被那合拢的铁夹打翻在了雪地上。
它在那铁夹之中挣扎着,恐惧的发出一种类似于马鸣的声音来,但那又能有什么用,也只是徒唤奈何罢了!
有血从它的后腿上流出,剧痛让它更加拼命的挣扎。
那铁夹倒是不重,只是那铁夹的另一头却是用细铁链固定在了旁边的一棵枞树上,于是这只野兔在扑腾了一会弄得雪屑飞扬后终于慢慢停了下来,它那光滑如同绸缎般的皮毛上已是沾上了自己的血渍。
东北冬在的太阳总是落的很早,又过一会儿那虽无温度却带来光明的太阳也要落山了,山林之中更显寒冷萧瑟。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老爷又怎会管它这样一只食草动物的生死呢?
有风在山野间吹过,榛材丛的叶子发出了些许哗啦啦的响声。
半个小时后,在风吹过去的方向,有两只狼在山野间出现了,它们那看着就与众不同的阴戾的目光变得若有所思起来。
只因为它们在那风吹来的方向闻到了一丝血腥的气味,于是它们便道,然后他冲着那只重伤之际还在冲自己呲着牙面露凶相的狼便抡起来了手中的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