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样子是真的不知道了。
徐攸南在心里安慰自己,可能是因为此事重大,金雁尘想捂得严实一点,没让太多人知道。这样的日子,金雁尘只让人拿了六坛子酒,的确很克制了,应当是照顾穆典可的身体……遂问:“圣主那个酒量,六坛不够塞牙缝吧?”
班德鲁如实道:“圣主是有些不高兴,但徐攸南说,只能找到这么多酒——”
话音未落,徐清阳忽然跳起来大叫:“徐攸南呢?徐攸南那个老东西在哪里?王八蛋!”
班德鲁一愣,一脸懵然地看着徐清阳。
徐清阳兀自跳脚大骂:“老混蛋,敢骗我!”
金雁尘手下的这些人,像班德鲁这种性情憨厚,心眼实在的人实属异类。
剩下诸如徐攸南徐清阳之类,脑袋一个比一个灵光,心眼一个比一个曲折。
班德鲁还没弄明白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徐清阳就从他的话里攫取到了最重要的信息。
圣主不高兴……以他对金雁尘的了解,那小子就是再混账,也不至于到了这个时候强还拉着穆典可喝酒,不喝他还不高兴。
徐清阳这些年看着与世无争,诸事不往心里去,可到底也是曾经搅翻过整个唐门的人。梳理了一下班德鲁刚刚说的那些大实话,立刻就能肯定:穆典可压针之事,金雁尘不知道!
徐攸南那个老混蛋居然不知道从哪弄来一封假信,还说什么金雁尘这个决定下得很艰难,是为了金家的大仇不得已而为之。
去他的不得已!徐清阳心中愤怒地想,合着是在糊弄老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