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手,压在自己的额头上,把头歪在枕头里,贪恋着这种温情不愿起来。
日色渐高,艳阳俯首,将斜穿过菱花窗格的光束收了回去。过午了。
穆典可想起还有重要的事,翻身欲坐起来,刚一动,浑身跟散了架一样的疼,就听一个温柔而熟悉的嗓音道:“姑娘慢点。”
一身鹅黄长裙的昭阳飞步跑过来扶住她。
昭辉也将头从门框探进来,喜上眉梢道:“姑娘醒啦?姑娘饿不饿?厨房里有粥,我拿来姑娘吃一点?”
痛病最是消耗。穆典可烧了半夜,体力巨耗,确实是又饿又乏,点头,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昭阳说道:“午时两了。”
昭阳扶着穆典可起身,伺候她洗漱了,又递过一杯温蜂蜜水让她润嗓子。穆典可喝了口水,问道:“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昭阳回答道:“昨天夜里。方公子说姑娘这回恐怕伤了身子,叫我们看着大队出发了,就赶紧跟过来伺候。我和昭辉俩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姑娘都不知道,您昨晚有多凶险。”
穆典可看她一脸忧心,笑道:“再凶险不都过来了。”又问道:“方公子没和你们一起来姑苏?”
昭阳道:“是一起来的。进城就分手了,想必是有什么急事。”
昭辉托着一碗稻米粥一路小跑走进来。
米粥熬足了时辰,浓稠喷香,又放在冷水里凉过,温烫刚刚好。
昭辉将粥碗递给穆典可,说道:“他能有什么急事?定是去花渊阁了。在扬州的时候就见他在打听花渊阁里一个叫做什么玉海棠的花魁,据说姑苏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