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立德心中计定,也不动声色,对着胡一荡问道:
“你既是这个案件的调查者,也是案件目击者。
“同时又是他的直接上司。”
“你倒是说说看,应该怎么处置他?
秦副局长顿时心中冷笑:这是要祸水东引?
胡一荡此时心中痛惜。
他看起来虽然大大咧咧,实际上素来刚正。
别的疑问也就罢了!
他使出龙行剑气那是铁定的事实,而且居然不肯说出来历,总是问题极大的!
“赵子寒私自修炼人族剑术功法,脱不了人族奸细嫌疑。”
“应按《惩奸条例》第一百七十三条规定处置。
”
“废去功力,放逐荒原!”
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多活一天算一天吧!
胡一荡闭上了眼睛。
段立德静静地听胡一荡说完,略一思索,然后点了点头。
然后温和地向在座成员询问:“诸位有意见没有?”
“没有!”
“没有!”
“没有!”
……
“那就执行吧!散会!”
……
赵子寒戴着脚镣手铐,躺在昏暗的牢房之中,心中比这昏暗的牢房还要昏暗十分。
这一切,就好像有一只无形的黑手画了个圈,自己万般小心还是被套了进来。
那个梦,明知说出来没谁会相信,但还是说了。
或者会要适得其反?可胡一刀苦苦逼问,不说又能怎么办?
他居然说牧羊女竟然投河自尽了?还生未见人,死不见尸?
这北地风沙盖脸,日头又毒。
牧羊人风里来雨里去的,有几个牧羊女那样白嫩的脸蛋,水滑的肤色?
而且,她竟是如此的丽色!
这个事,恐有蹊跷!
这回能保住小命吗?
赵子寒正在心中苦逼,突然“哐当!”一声,牢房门被打开,亮光晃得睁不开眼睛。
“11号,有人探监,跟我来吧!”
一个监狱警卫站在门口,大声叫道。
赵子寒怔了怔:谁来了?
突然一阵心跳:媚儿?
哦不会是她,她就算知道,就算会来看我,那也来不了这么快。
想了想,除了他还能有谁!
既然他已经能进来看我,那也说明,我的事,已经有了定论吧。
事到如今,生还是死,已经全由不得我
自己……
不由苦笑了一下,拖着沉重的脚镣,跟着监狱警卫走了出来。
到了会见室门口探头一望,果然是燕木儿。
他像一座山一样坐在长长的条形大桌的一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看到我现在这副样子你高兴不?”
赵子寒不愿意在燕木儿面前认怂,勉强咧嘴一笑,却大致上笑成了哭的形状。
“高兴啊!我怎么不高兴?”
“你就要死了,我不高兴难道还能哭的出来?”
燕木儿一如既往地口舌如刀,不依不饶。
“你给我听着!”
“你的事,按军法本来应该斩立决。”
“你们那个队长胡一刀徇私情,以偷练人族剑术功法的名目,给你争了个放逐荒原,为的是想让你多活几天。”
“估计这几天就要送你上路了。”
“我娘说总是看着你长大的,让我给你带了些马奶酒,喏,你要不要?”
燕木儿说着从长桌上推了一个沉重搭裢和一个大瓶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