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真的很简单。
长袍被撑起,不大的领口里露出毛绒绒的脑阔,脑阔动了一下,想从里面伸出来,却卡在额头上,出不来了。
小孩退了退,脑阔又往上话的语气霸道而不容拒绝,眼神自信而笃定,不只不惹人厌烦,还会让人情不自禁地顺从,让人有种理所当然的感觉,他理所当然就应该立于万人之上,就应该享受众人的供奉。
——起码被叫住的那人是这样觉得的。
那人蹲下身,看着小孩,神色柔和,语气恭谨而温柔,“您是要我带您出去吗?”
“……你是谁?”
小孩警惕地问,一走进这人,他就发现不对了,这男人没有穿着奴仆的衣物,衣服上也没有绣着家族徽章,脸也是他从来没看见的,这样一来,这男人只可能是家族的客人,或者说某些不怀好意的不速之客,可药院是家族的重地,除了受伤的族人,一般都不允许普通族人进来,更别说是客人了!
那么——这男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人笑了笑,他有着一张平凡的,没有什么辨识度的普通面容,扔在大街上,混在人群里,一转眼的功夫可能就认不出他了。
这是一张很适合做某些事情的脸。
男人的气质也是普通而平凡的,没有任何特色,就像是小陈新曾经偷偷上街看过的那些普通人一样,平凡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