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鹤营,放箭”。不管怎样梁师都好歹是隋末反王,时代的弄潮儿,建国称帝的人物,部下也是不乏死忠的,这百余人就是,既是死忠,那定是不能绕过的。
听得李破军的命令,梁百武神情略有不忍,但还是一摆手掌,“放箭”。咻咻咻的箭矢射过,只一轮箭矢,这百余死忠残兵就是全部射死了。
救治伤兵,打扫战场,这些自是不用李破军监督的,回了将军府大堂,看着浑身浴血的薛万彻,李破军也是直说道:“薛将军勇猛无前,本将甚是佩服,只是张格必死无疑,薛将军也不用如此不顾安危与之换命的”。
“换命倒不至于,那小兵的一枪奈何不了某,顶多添增一伤罢了,不如此一往无前,如何摧毁敌军胆气,此乃将之本责也”。薛万彻听了却是毫不在意的摸了摸脸上的污血说道。
李破军听了也是大为佩服,看着薛万彻胳膊还有汨汨流着鲜血,房遗爱等人也是各自带伤,李破军也是没多说话,直叫来了医师治伤,这伤口不及时处理好了会留下暗伤,到了老年就会像秦琼那般的血气亏损,旧伤折磨的。
待得医师来了,薛万彻卸了甲胄,众将看去也是嘶了一口冷气,只见得薛万彻一身虬结的肌肉上满是创伤,箭伤眼,刀剑伤,更有甚者当胸一个诺达的疤痕。
“哈哈,这是武德三年,窦建德那厮攻幽州,都爬上城堞了,某家领百人敢死之士又将其赶下去了,这个枪窟窿眼就是那时留下的”。见得众将吃惊,薛万彻拍着那疤痕哈哈笑着说道,臂膀偌大的伤口流着鲜血,似乎对他全然没有影响。
众将闻言也是钦佩,直是拱手道:“薛将军真乃猛士也”。伤痕是军人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