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通儿,呵呵,他能把我、把我怎么样,为父无碍”。梁洛仁已经有七八分醉了,听得独子的话,也是扬起酒杯笑道。
“怎么会,依皇帝的性子,阿耶兵败了,他怎么会如此大度?哎呀,阿耶别喝了,酗酒伤身”。梁通听得一愣,心想着这梁师都转性了不成,残暴无情之人,怎会如此大度呢,看得出来父亲没说实话,梁通急得抢过酒壶直说道。
见得儿子也是这般说,也是嗤笑道:“是啊,他怎会如此大度,呵呵,通儿,为父现在只是庶民了,无官一身轻啊,哈哈”,梁洛仁仰天惨笑道,想他梁洛仁为梁家基业奔波半生,到头来却是被自家兄长给抛弃了,梁洛仁怎能不痛。
梁通闻言一愣,继而也是一摔酒壶大怒道:“梁师都,何以无情无义至此啊”。
梁洛仁闻言一瞪眼睛,“通儿慎言”。梁通这话可算是大逆不道了,梁洛仁的酒醒了一半了。
“哈哈,慎言?阿耶,到了如此地步,你还在为他着想吗,阿耶你知道吗,你早年南征北战,常年征战驻守外地,孩儿自生下起,数年未曾见得阿耶一面,甚至阿娘病死之时,阿耶都不能回来探望,他梁师都看都没来看一下,何等薄情寡义啊,阿耶受创无数,一身痂痕,辅佐他梁师都创下基业,可是他梁师都呢,到头来又给了我父子什么。
哈哈,皇亲,真是笑话,阿耶如此大才,屈居副将数年不得寸进,孩儿自幼习文练武,自问放眼朔方年轻一代,孩儿不弱于人,可是到头来呢,阿耶放下脸面去向他梁师都为孩儿求官,而他呢,他却说什么需要历练,让孩儿在这不舞之鹤、粥粥无能的郡尉之下为一小吏,饱受冷眼,处处受制,这一呆就是三年,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