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雄听了苦笑一声,直拍着案桌叫道:“家门不幸啊,出自河东薛氏,本应苦读家学,成就功名,却是奈何都继承了河东王休达公(北魏名将薛安都)的血气啊”。
薛仁贵听了更是迷糊,河东王他自是知道,那是他引以为傲的六世祖,乃是一代名将,只是这一句都继承了……除了我难道?
一旁的老管家也是苦笑道:“当年老爷错过了仕途,专心经商,挣下了这偌大家产,后来有一独子,比薛郎君小一两岁吧,是你的堂弟,老爷一心想让少爷攻读经史,甚至不惜代价送少爷进了河东本族族学,奈何少爷一心好武,学文毫不用功,老爷也只得……”。
“世安别说了,把那逆子叫出来”。薛雄在一旁听得气的胸膛起伏直打断管家的话喝道。
老管家薛世安应着下去了。
薛仁贵二人也是听明白了,面面相觑,但是心底也能够理解。毕竟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士农工商这个阶层深入人心,薛雄虽然家资巨万,但是始终都是一介商人,上不得台面,即便是出自河东薛家,那也是贱籍了,就想着把儿子给培养成读书人,只可惜这独子不争气啊,不爱读书却是喜欢练武,这让薛雄怎能不气,这又让薛雄怎么能不讨厌武夫。
薛仁贵也是感觉自己的躺枪了,直说道:“叔父,学武未尝就没有出息啊,我大唐以武立国,又非重文轻武,如今大唐四周强敌犹在,但是开国元勋大多老矣,正是我辈年轻人的机会啊,或许叔父应该给我那兄弟一个机会”。
薛雄听得直揉眉头,直嘀咕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而后脸色变换,咬了咬牙,似乎下了很大决心,直说道:“仁贵,先前是叔父对你言辞过激了,但叔父也是一片苦心,望你能够体谅”。
薛仁贵一听大惊,忙是拜下,“叔父言重了,叔父拳拳爱护之心,仁贵感激万分,只惭愧先前还误会叔父了,侄儿羞煞”。
“哈哈,兄长生了个好儿子啊”。薛雄见状哈哈大笑,下座扶起薛仁贵,又是看着薛仁贵道:“仁贵,那叔父拜托你一件事情,万望答应”。
“叔父但请吩咐,仁贵绝不推辞”。薛仁贵忙是应着,自从几年前父亲死后,薛仁贵饱尝人情冷暖,现在遇上个爱护他的叔父,薛仁贵怎能不答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