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青海湖畔之南百里多远的地方,有一片灰白的大地,并没有青海湖畔那绿油油的草场,有的只有荒凉,地上不是柔软的青草,而且坚硬的冻土和冰碴,这是一片广大的沙石碛地,坚硬的冻土冰碴即使是穿着完好的布鞋,也是硌得脚板生疼,更别说跋涉数百里的唐军此时早已经是筚路蓝缕、衣衫褴褛。
战马早已经瘦弱不堪,不堪大用,唐军只能牵着战马在这冻土上一步一步的向着前方迈入,不少晕倒落单的将士也只得生死有命了,这个境地之下是没有条件去救助同袍的,李道宗看的心如刀绞。
“承范,且稍歇片刻,看看后面掉队的弟兄能否跟上来”,侯君集赶上前几步,将长槊杵在地上,喘着粗气说道,说着看向后方也是脸色不忍,“能跟上来一个是一个吧”。
李道宗也是脸色沉重,点了点头,从马背上拽一个厚厚的皮垫子坐下,面带担忧的说道:“不知前方还有多远到达西海,我军疲乏不堪,若再是遇上大股敌军,凶多吉少啊”。
侯君集从地上敲了一块冰碴塞进嘴里,冰得牙口嘶哈直留口水,一抹嘴巴侯君集直道:“我军突破汉哭山之后已经行进了五天,这期间并未逗留,按照路程,也应该不超三日就能到吧”。
“三日……”,李道宗嘀咕了一声看了看或坐或躺在地上的唐军,心底甚忧,“我们还能撑三日吗”。
侯君集却是啐了一声,“承范休要恁般消沉,这不就是路途难行一点吗,只要有吃有喝的,怎会走不到”。
侯君集说的倒也是,这冰碴冰川的道路难走是难走了点,但是他们有吃有喝,缴获的牛羊吃都吃不完,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