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婧冉的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做什么？”

“冉冉，我们这么多年......”

“这么多年的亲情，你还不是说走就要走，什么都不告诉我，姑姑，你可曾想过我的委屈？”唐婧冉往宋璟年身上靠了靠，“你就是我亲娘一样的人啊。”

“我......”秋心慈犹豫了一会儿，才终于下了决心似的，道，“我只是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我怕你接受不了。”

见这话似有活口，宋璟年便回了头，“我知道你一定有背景，有你的目的，但我之所以今天一个人来抓你，就是相信你不会害我们。”说着，他顿了顿，“所以你如果愿意说，我们一定帮你保密，可你今天要是走了，以后再见面，就是仇人了。”

唐婧冉知道是这么个道理，原本让宋璟年先不声张，就是想给她个机会，可要是秋心慈真的就这么一走了之，她断然没有让宋璟年一退再退的道理。那在见面的时候，就真的要是你死我活了。

她没忍住鼻头一酸，落下了泪来，可秋心慈却还是不做声，她在月色下低着头，似是有无限的难言之隐。宋璟年看了她许久，知道她只是在犹豫，于是他牵起了唐婧冉的手，“别哭了，人生聚散都是寻常事，以后有我就够了。”

“嗯......”

或许是唐婧冉带着哭腔的一声刺激到了秋心慈，她终于唤住了他们，“你们真的能保守秘密吗？”

唐婧冉转过了头，眼睛里面亮晶晶的，就看着秋心慈，“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亲如母女，难道你还要怀疑我会害你吗？！”

“不......”秋心慈叹了口气，“好，我告诉你就是了，只是这里不方便说话。”

宋璟年也暗自松了口气，侧过了身子，“那回屋里说，我们有的是时间。”

回到屋里之后，松茶也已经到了，就在门口守着，看见宋璟年过来就递给他一个小小的竹筒。秋心慈一看那竹筒脸色就变了，灰白一片，然后无力地笑了笑，“原来你们早就怀疑我了，这是就等着我撞进你们的局里是么？”

“若不是冉冉拦着不让，你现在只怕是坐在囚车里了。”宋璟年收了那竹筒就推开了门让秋心慈先进去。

关上门之后，宋璟年拉着唐婧冉坐下，这才拿出了竹筒里的信笺，上面倒是没写什么东西，只是说先不要动手，静观其变。看来经过之前那一场偷袭，秋心慈知道了唐婧冉不会轻易信她，就不想再直接动手了。

宋璟年当着秋心慈的面将那信笺烧了，这才问她，“一件件来吧，你们上次行刺，究竟是为了什么？”

“刺杀皇帝。”

“还有呢？”宋璟年追问了一句，“单单是刺杀的话，你用不着骗冉冉吧？”

秋心慈看了一眼唐婧冉，她的眼眶还是红着的，自己亲手带大的孩子，眼眶红了她比谁都心疼。于是秋心慈方才的强横和冷硬全都变成了绕指柔，跪到了唐婧冉面前，“冉冉，你别哭，我真的没有想害你，也没有不要你，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