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铭此时情绪平淡了很多,既然府主出面调停,并且他也意识到刚才出手过重,所以现在也不好继续发难,只好打开折扇,对谭韵儿恭敬的一鞠躬,转身而去。
李沐被人扶起来之后,也离开了,谭韵儿此时快步追上李沐,愤愤的说道“这笔账我谭家记下了,希望日后,你以及你们李家好自为之!”
李沐并未应答,扶着他的人却愣了愣。
谭韵儿也不在乎李沐未应答自己的话,对另一人说“肖旭,你且照顾好李大公子。”说罢也转身离去。
“还敢威胁我!呸!什么玩意儿!”等谭韵儿走远了,李沐小声骂道。
肖旭则是劝道“算了,李沐,不要跟他们计较了,你自幼弃武从文的事,鹿州城有谁不知道?这谭韵儿姑侄俩就是摆明了要欺负你。”
肖旭心里深知此事因李沐一句挑衅而起,但也看得出来其中的名堂,谭家速来霸道,事事都要争个一二出来,再加上现在李苍炎不好争斗,凡事礼让三分,才导致谭家越来越得寸进尺。
“肖旭,如果我不是自幼弃武从文,今天躺在地上的,一定是他!”李沐眼中闪过浓浓的不甘道。
“嗯,嗯,肯定是他。你就乖乖回家养伤吧。”肖旭无奈的应承着。
……
……
李沐在家一连休息了十天,这十天李家可是炸了锅了,李老太太得知自己的孙子受了这么大委屈,吵着嚷着要把谭家拆的连祖坟都不剩。反而是李沐的娘倒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心疼儿子逞了口舌之快,遭这无妄之灾。
李沐在静养这段时间,总是心神不宁,想起那天的事,就十分郁闷,心里对父亲的埋怨越来越深。
第十日晚上,李沐正在屋里自顾自的琢磨着破解谭铭的招式。屋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少爷,少爷”
李沐的思路一下被打断了,不耐烦的开门,敲门的是李沐的丫鬟。
看到门开了,丫鬟也忘了要行礼,带着明显的哭腔说道“少爷,老爷回来了,但是……老爷……他的……他受伤了……好重的……”未等话说完,丫鬟已经泣不成声,断断续续的说着不完整的话。
李沐心中一惊,听到“受伤”二字,也没问那么多,箭步冲出门外,心里却犯了嘀咕“爹怎么会受伤……”
到了李苍炎的房间内,眼前的一切顿时把李沐震住了,只见李苍炎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身上裹着许多止血布,白色的止血布已被染上了大片的黑褐色,只能依稀分辨出伤口形状,非常的不整齐,像是被什么妖兽咬了一口。李沐的娘亲在一旁也已经哭的不成样子,李老太太则站在窗边,眉目中尽是担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