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阵沉默,姜采挑了挑眉,嘴角竟浮起一丝笑容。李姨妈眨了眨眼睛,轻轻咳嗽一声。“我……我的意思是……”
李姨妈对上姜采安静镇定的目光,竟觉得一阵心虚,什么也说不下去了。
“姨妈,您可知一个人被认定有信口雌黄的毛病意味着什么?意味此人人品有瑕疵。而对于一个深居内宅,尚未出嫁的闺阁女子又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闺誉有污。”
李姨妈愣住,她只为了儿子失去婚事,在婚嫁市场上丢了美名而感到恼羞,却未曾顾忌到其他。如今见姜采这么说,到底是自己的亲外甥女,心里有些懊悔。一声语塞不知该说什么,避开了姜采略带锋芒的目光。
姜采却是并不准备就此轻轻揭过的,这是个极好的契机。她要维护自己的利益,绝不手软。她招了招手,身后的碧柳十分机敏,递上来一个叠了几叠的信笺。
姜采将那信笺放置于桌案上,用手推到李姨妈面前。李姨妈在姜采和信笺之间来回瞧了瞧,一脸疑惑的将信笺展开。一目十行的看下去,脸色骤然大变。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姜采。
“事实上,我正受着不知来自何方的威胁。因是客居与此,想要息事宁人,方才一直隐忍。我想,若是将这封信笺交给外祖母,她该是很快便能查明幕后主使人是谁。为我讨个公道,应该不难。”姜采看向李姨妈,说的云淡风轻。仿佛这件极其严重的事情所针对的当事人并非是她。
若换做自己十几岁的时候,遇到这样的威胁,应该不会如此平静。抛开害怕不说,也该是极其愤怒的。能如此平静,可能是真有猫腻?李姨妈话锋一转,竟非常莫名的问道,“你竟真的与宁远侯有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