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枫懒得和姜栋再继续言语纠缠,索性顾自又斟了一杯酒。他是瞧出来了,他们府上能最有良心的都在三房。
想到如今被压在大理寺的母亲,和被锁在闺阁的姐姐,心里就越发的烦闷起来。
……
祁王府。
祁王下朝回来,整个人一直黑着脸。祁王妃瞧着,有些惴惴不安。一面端了一碗热茶来,一面问道,“王爷何事,如此烦忧?可是圣上又派了什么为难你的差事。”
祁王接过茶碗,侧目看向祁王妃。“这几日谁来府上做客了?”
祁王妃愣住,祁王很少盘问内宅之事。脑海中迅速将近日府上走动的各府女眷过了一遍,想不出什么特别之处,便如实答了。“都是些镇日里常走动的亲戚,唯独秦侧妃的侄女,秦家三姑娘来的多些。因是嫡亲的侄女,人又颇讨人喜欢,偶尔也留下宿着一日半日。因着王爷近来公务繁忙,便也未曾引荐。”
祁王凝眉,呷了一口茶,沉吟片刻。“可是那秦都御使的女儿?”
“正是。”祁王妃回道。
“演哥儿有课在府上,可是你说与外人的?”祁王转入正题,口气有些生硬。
祁王妃深受祁王宠爱,夫妻二人素来亲昵,便是为天的丈夫,也很少和祁王妃冷脸。
乍然如此,祁王妃有些接受不了,任性的小脾气便要窜上来。可眼瞧着祁王的脸色不对,她也只能按住内心的不愉快。点头,“那秦家姑娘和姜家姑娘素来交好。”
祁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那姜家姑娘因与演哥儿有了私情而住在我们府上,眼下已经被传的满城风雨。恐怕正是秦家人传出的口风。我镇日里不喜你过问朝政,因是想要护你周全。更觉得内宅妇人,断与那朝堂争端无甚关联,如今看来,却是我偏颇了。”
“王爷,这是何意……”祁王妃明显有些慌了。更觉思路有些混乱。难道自己着道了?
祁王深吸一口气,安抚住自己内心的暴躁。“这么多年,我们府上内宅安稳,本王一直以为是夫人制衡有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