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汶走了之后,花羽柔便罚云霓在外跪了两个时辰。婢女云雀站在廊下瞧着烈日下跪着的云霓心中不忍,却也不敢为她举伞遮阳,眼瞧着她的唇色一点一点白下去,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滴落,身子也开始打颤。
云雀在廊下来回踱步几圈,似是很难决断,见云霓实在是撑不下去,方才将心一横,转头进了屋,跪在花羽柔脚下。“姑娘,眼下虽已入秋天气凉爽,可此时正值晌午日头正烈,云霓若在跪下去怕是撑不住了。还求姑娘开恩,许她屋里头跪着罢。”
花羽柔正端着汝窑三清虾的茶杯品茶,并不去看云雀,只将目光落在杯中漂浮的翠绿茶叶上。声音柔和,“你们如此姐妹情深,便福祸同当,一并去陪她跪着好了。”
云雀未料到花羽柔会如此,从前花羽柔是这侯府里性子最好,最善良的姑娘。从不曾如此打罚奴才,且谁家若是有了难处都会倾囊相助。云雀惊慌的看着花羽柔那张同以前生的一样温柔美丽的脸庞,竟生生瞧出了冷漠和狠戾。
花羽柔见她不说话,冷哼一声,“你来替她求情无非是做给这屋子里所有的人瞧,彰显你的柔善宽德。倘若真心与云雀情深意重,我罚你去陪她如何不肯了?”
云雀被说中心事,满脸通红。替花羽柔摇扇子的小丫头一时愣住,手下的动作微微停顿。唯恐花羽柔发怒,连忙惊慌的继续打扇。可即便是片刻的疏忽,仍惹来花羽柔侧目,目光透着几分不满和狠戾,